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齐煜岐山(1)(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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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煜不知,这谦虚一言,脱口而出便惹来了祸事。
岐山君励志成为一代明君,她自是不愿嫁人,也心知家族为她安排婚姻究竟是做何打算。
本对着自己的九珑褚花盒持有万分的信心,却不
曾想昨日打发了皇城最厉害的炼器师,今日盒子便被其弟所解。
更让人生气的是那一句‘小孩子把戏,不过焉如是了’的轻笑之言。
岐山君一向自负,如此被解盒之人轻视,也不由动了肝火,天家为她择婿,自然不会听她一人之言,当真解了盒子便如此轻松了当成为了太子皇夫。
而肖家二公子不过是有意羞辱岐山君,却也不是真想让自己弟弟与她联姻,也是夜间偷偷私带他上皇城解盒。
皇城之上的军侍皆被封口,鲜有人知皇城之上的那枚盒子已经被人解开,且取走了其中之物。
但这不代表这岐山君不知。
当夜,肖府便被重重大军所围,其架势如抄家一般,让肖家上上下下跪了个严严实实,一出事,这位新认的是外来私生子也就无人敢护,任由禁卫军将齐煜带入了皇宫之中。
齐煜听到要拿他之人,竟然是岐山君,无不诧异,也未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拿下。
那一年,是风雪之年,是他第一次在宫中见到信交两年的至交好友,大谕的太子,岐山君。
茫茫雪夜,四下严寒凄楚,而他所面见的大殿灯火月光四下通明。
她一身雪衣,就立在殿下明灯荧荧里,身上衣袍间的纹路高贵且复杂,面容间的神色冷漠矜傲,再也不见信中笔锋下的半分亲和。
她说:“将盒中物归还于孤,再为孤所用,孤便不杀你。”
岐山君曾经在信中询问过齐煜的年岁,并奉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再生辰之日,便会厚颜找他讨要礼物。
齐煜却是比她更厚颜无耻,收了生辰八字等信息后,他提笔回道:“天戈十九年生。”
恰好,比岐山君大一岁。
实则岐山君十七,他十六。
至此,岐山君便以煜兄为称,在打趣之余,时而还会称他为齐家哥哥,自称则是小妹岐山。
今日听她一声‘孤’言,当真是恍若隔世。
齐煜从不受人胁迫,哪怕对方是未来的天下之主,他道:“我听皇城上的军侍说,若是解开此刻,盒中之物便属于我的了,岐山君为一国太子,却不能一言九鼎,这是想叫天下人耻笑吗?”
殿内三千明灯虚晃,将两人影子斜斜拉长,可两人之间的距离依然遥远。
岐山君默了片刻,羽冠之下的玉颜绝世,倾城冰冷的眸子在光线下宛若一对昂贵的黑色宝石,她说:“盒中之物,是孤。”
她踏过两人中间所隔的道路,朝着齐煜步步行来,行路之间颇具贵族皇家风范,却给人一种夺人的锋芒气势。
也许那时因为她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也许那时因为她腰间所悬之剑未剑,发出了渴血的铮鸣声。
她来到齐煜身前,足足高他半个头,如此更显气场逼人,她用那双狭长锋利的凤眸轻睨着他,声音轻且冷:“孤的这副身子给你,你敢要吗?”
齐煜心中升起一丝恼怒,不是因为她此刻眼底的轻视与嘲弄,而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比她矮上一截,这若是让她知晓自己的身份,那年龄之谎言,岂不是不攻自破。
他小退半步,与她目光直视了片刻。
岐山君见他后退,以为是心生怯以,但又见他取出火簪,心中更是大为不屑,伸手欲接过此簪,却被他偏开接了一个空。
指力流转间,火簪之上的禁仙术却是被他悄然而解,发簪碎两半,朱雀划破长空,羽翼灼燃,消失在了远山间。
他说:“你这副身子我不要,簪子,我也不要。只是簪中仙灵何辜,要得以皇家世世镇压禁锢,盒子为我所解,朱雀仙灵是你输给了我,我便有权利决定它的去留与生死。”
齐煜蹲下身子,将手中断簪认真方子地毯间,起身说道:“我不曾得簪,不曾得雀,亦不曾得你。岐山君若不想嫁,大可将那枚空盒放在皇城之上,无人能解。而我,也不会归顺于任何人。”
风雪愈发严寒,齐煜感觉到了一丝寒冷,他虽修行绝佳,可生来便含着一口恶咒而生,素来体寒畏冷,这时便起了归程之心。
岐山君静静地看着地上两枚断簪,贵派清冷的眸子终于多了一丝变化。
女人便是这般,再强大,再孤傲,可若是你在她引以为傲的某方面将她打败,她会念着你一辈子。
若你将她打败以后,心仪于她,愿意娶她,她表面上再如何冷漠疏离,心中也终是会悄悄窃喜一番。
可你若是打败了她,不愿娶她,且摆出一副无所在意的态度。
那这个女人就要开始生气了。
女人生气本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更不要说这个女人是九州之上最位高权重的大谕太子了。
就这样,齐煜被拘禁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