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笑了。”

“诶,殿下身份尊贵,不必亲自作诗,可以找个人代作嘛,只需殿下出个名头罢了。”

李孟阳笑指下方江舟:“适才老朽听那位姓江的后生说了几句,虽无几分文采可言,却颇有些道理禅意,而且未免太过简短,似有未尽之意,不能一展雄才。”

“我可听说,他与殿下关系匪浅,让他来代劳,也算是合情合理的嘛?”

老匹夫!

楚王差点暴喝出口。

“……”

楚王神色猛地一滞

该死的李孟阳!

“呵、呵呵……”

楚王正自尬笑,李孟阳已经朝下面喊道:“江舟!楚王殿下要你代劳作诗,你可愿?”

“呵呵呵,江师侄,这可是好机会,你若能让殿下在今夜大出风头,没准殿下就准了你和兰阳郡主的婚事,”

众人闻言微微哗然。

此人竟是楚王准婿?

“喂,这下你可赖不掉了。”燕小五捅捅江舟,一脸坏笑。

江舟却没有理会他,心思电转,便起身行礼道:“楚王殿下开口,下官岂敢不从?”

“哈哈!好!”

李孟阳大喜,也不等楚王说话,连忙叫道:“来人,上笔墨!”

很快便有侍从捧笔墨纸砚过来。

江舟看了眼台上臭着一张脸的楚王,眼中清过一丝微光。

提笔挥毫。

燕小五怎会放过这热闹?最先凑了过来。

神秀、王晋等人也不由围了过来。

江舟片刻挥就停笔。

神秀与王晋相视一眼,目中惊疑不定。

“来来,老夫要亲自诵念,殿下,您不介意吧?”

李孟阳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哼!”楚王只是冷哼一声。

“哈哈。”

李孟阳很快将那张纸拿到手中,低头一看,顿时两眼一亮。

同时高声诵念了出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咕咚……”

李孟阳喉头滚动,吞咽了一口唾沫。

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楚王,招来后者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你倒是快念啊!”

原黯听到如此佳作,见他忽然停住,却是按捺不住,连连催促。

李孟阳知道大庭广众,想藏是是藏不住了,心中叹了一口气,将最后一句念了出来。

“贤王吐哺……”

“天下……归心!”

“啪!”

一声轻响,满心期待的原黯手一停,扯断一根胡须。

与商容相视一眼,便垂目不语。

鲍信笑容可掬。

范缜两眼微眯,隐透寒光。

场中顿时又是一片死寂。

这还怎么比?

睡倒了一个,又出一个。

只这一篇长诗,便足以压下在场九成九之人。

在场之人,大部分纯是被诗文所震,却有一部分人心中悚然。

只因这长诗内藏之意……

并非所有人都能体会出这层意思,但想到的都暗暗看向楚王。

楚王贤名,天下皆知。

尤其是爱贤若渴,曾经有贤士来投,他于饭中吐哺,正嚼着东西也吐了出来,光脚去迎。

此事曾传遍天下,引为美谈。

也令楚王贤王之名通传天下,令许多名士贤人趋之若鹜。

南州能有如今气象,从数十年前的南疆边僻之地,到如今隐隐有赶上阳州,成为大稷第二个鱼米之乡的趋势,楚王贤名功不可没。

只不过,此时此地……

这些人看向神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做的江舟。

这诗……

有些诛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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