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这就是个双赢的政策,也是一种变相的感谢和示好,毕竟宁家人在厂里没有职位,很多奖励都没法发,真要较真说起来厂里的领导都觉得对他们还不够好呢!只是宁家人要求不多,从不主动提这些。

“你不知道,当时我就怕发不出来工资,那这年可都过不了了!你可能不晓得,我们这仪表厂名义独立出来,可这平时账目还是和机械厂挂一起的,我们两个厂加起来这么多员工拿不到工资是什么样的情况,你可以想象一下。”

她爹呢,那就不用说了,在审美和简单的机械设计上那是绝无问题的,宁知星犹然记得小时候她亲眼见着爸爸把家里的钟拆了重新组装,再说了,国内早在古代就有自鸣钟,建国前钟表业发展繁盛,她觉得爸爸应该是对这些有了解的。

她没打算让机械厂和仪表厂吃亏,她想的是用两个工厂仓库里的那些旧机器再加上工厂的加工工具和金属材料做些简易的生产线出来,当然,如果之后审批通过,那肯定该付钱得付钱的,或是用货物抵货款,毕竟能保存的肉制品是硬通货,如果审批不通过,那她就帮忙复原,只是期间可能会稍稍损失一些原材料,但她算过了,不多。

宁振涛在后头蹲着,看着这谈话迅速开始迅速结束忍不住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

靠系统不如靠自己,宁知星便这么扣扣索索地兑换着基础知识,在原有的框架上陆续升级改造这些生产工具,厂里的效率也随之不断提高,而这铣床的到来,那就又为她省去了不少功夫!

这一年来,他们无论是维修参考的说明材料看不懂;还是来的外国原厂维修人员沟通不畅;又或是像今天这样只有粗译版文件的,那都仰赖宁知星和宁知中的帮忙。

之所以归给宁振强,那是有原因的,仪表厂对于钟表的销售没有经验,在起步阶段,那是托了宁振强的福才开始铺货,甚至一开始宁振强还凑了一批钱帮他们垫了一半的工资,否则都等不到出货回款。

所谓铣床简单理解就是加工工具,而这台式铣床在仪表生产的运用挺广泛,能够一定程度提高仪表的精密度。

这一切果然是梦吧?

宁知中的语言组织能力很好,他总能迅速地将这些材料融合输出成相对好理解的版本。

而最为重要的钟表生产线,他们便免费地给了宁家人总共十只手表和三个报时钟,另外的奖励则落在了宁振强的身上。

宁知星说着便从兜里掏出自己准备好的设计图,于副厂长是搞技术出身的,他看了设计图就懂。

于副厂长接过设计图稍微一看,眼神便亮了:“阿星,我等等带你去找曹厂长,让他开仓库,到时候也不用拆,要是你们不用了,我们还可以找其他工厂推销呢!”

“当时说送手表你没问,我就理所当然以为是二叔说过了”宁知星先握拳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以示惩罚,然后抓着宁振涛的手晃来晃去撒着娇,“该罚,对不起,小叔不要生气好不好?”

这回还算好的,负责翻译粗译版的人没有自行联想,之前宁知星和宁知中一起翻译过另一份材料,那时给他们的译文那就充满想象力了,翻译的人估计是觉得上下文冲突,就自行合理化了,他这么一改,意思就完全跑偏了。

“谢谢您,不用这么客气,您是……?”他同样客气地询问,宁振涛可没有什么别人对他尊重就要摆架子的毛病。

宁知星一家给予工厂的帮助实在太多,于副厂长是和曹厂长再三商议后才做出了奖励方案。

要知道他们生产的大多数产品那都是对公的,可偏生他们的合作伙伴里居然有效益不好连货款都结不出来试图以货抵债的,再加上他们除了水表外的产品都不太适合民用,仪表厂便遭遇了严重的经营危机,差点发不出来工资。

技术上的提升,一是不能抹去宁知星的名字,二呢是按着员工的技术奖发钱。

无论是触感还是眼前的场景都很真实,可宁振涛却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于副厂长在旁边是看得瞠目结舌。

宁知星掌握的专业知识更多,她就像活动的词典,能够迅速地匹配出对应的中文词汇。

几人齐心协力帮忙,曹厂长和于副厂长那动摇的心也就安定了下来,组织着仪表厂投入生产,这不,现在他们仪表厂生产的“海江牌”女士手表和男士手表已经销售出了省,销量惊人,一起出场的报时钟也已经在国内钟表市场上占据了一隅之地。

他心里犯嘀咕,难道是阿星不好意思?

一是因为那场运动的影响深远,不少当时的翻译学家受到影响,国内的外语教育一度发展缓慢。

有了相应的设备和材料还不够,外观的设计又是一个问题,宁知星在和病急乱求医的于副厂长和曹厂长确认后搬来了两尊救兵。

“这两个是对的,这个不对。”

于副厂长使了个眼色:“哈哈,阿星你们给你们小叔送手表怎么都不说你们对这手表的贡献?过度谦虚可不太好。”

她直接把仪表厂原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