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眼尖,瞧出了温雅的不太自然,忍不住打趣和安慰道:“咋滴,一向心高气傲的小辣椒同学也不自信啦?没关系,术业有专攻,你古玩知识不算最强的,但在场的女性中,你一定是最能打的!”

“嗯!”温雅大受鼓舞,重重点头,心情好了很多。其实她并非一个不自信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何,长时间未执行任务,她杀伐决断的冷血在朝夕陪伴的陈宇感化下,渐渐温暖了起来。有些时候,她竟然像寻常女子,开始患得患失了。毕竟有句话说得好: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负数。

“嗯?”温雅对陈宇及时的安慰非常满意,可马上,她的柳眉就倒竖了起来。因为她在陈宇的嘴角,发现了口水的痕迹。

温雅相信,就算古鲥鱼再罕见稀少,再鲜美好吃,陈宇不至于被一条鱼馋出口水来。那么,真相只有一个……陈宇馋人家河东裴氏千金的身子!

温雅差点气了个倒仰,狗男人,安慰我一套一套的,结果坐在我旁边,馋别人家才貌双绝的奇女子,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去死吧!”温雅恼羞成怒,瞬间变脸,狠狠一拳砸在了陈宇肚子上。

“嗷!”陈宇怪叫一声,龇牙咧嘴捂着肚子趴到了桌面上,满脸欲哭无泪。纵使他料事如神,愣是想不明白,温雅为啥说翻脸就翻脸。

陈宇在心里呼唤了一万次。“符虎,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这边的动静,自然是吸引了宴会厅许多天骄俊杰的目光。有人感到好笑,有人则觉得鄙夷。母老虎和收废品的,果然是难登大雅之堂!

在场有许多人背后的家族,不说比武状元家族强,起码不比武状元家族差,只是他们的家族势力范围不在京城而已。

他们完全有资格,在瞧不起陈宇的同时,也瞧不起温雅。

自然,以陈宇和温雅的脾气,不需要谁瞧得起,他们小两口更瞧不起所有人。尤其是在陈宇的眼中,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任公子对陈宇视若无睹,一本正经点评刚才河东裴氏千金的发言。“裴小姐说得没错,一条古鲥鱼,就能看出皇上和王爷的区别。”

“皇上和王爷都是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然而康熙为了吃鱼,可以调动三千匹快马,撞死撞伤无数平民,王爷却不行。”

“哪个王爷敢这么做,怕不是会死状极为凄惨。

“裴小姐知识渊博,佩服!佩服!”

陈宇缓过来了,适时插话,他露出无耻的笑容,唯恐天下不乱,给任公子泼脏水道:“裴小姐,你家住河东,与任家接触太少,看来你对任公子还是不够了解啊!任公子请我们吃古鲥鱼,他分明是想间接向我们表达他的野心!”

“任公子的意思是:他家里养着许多古鲥鱼,他随时都可以吃,就像康熙皇帝一样。而我们这些人,只有他心情好、赏赐的时候,才能吃到!”

陈宇坏笑道:“任公子自比康熙,是想在我们之中做上位者啊!”

在座的都是全国各地的古玩大会头名,入京是为了参加最终决赛。任公子想做这群人中的上位者,其野心不言而喻。

大家都是天骄,都背靠千亿豪门,凭什么低你姓任的一头?

受陈宇挑拨,当即便有数道不满的目光,打在任公子脸上。

这些人中,就包括刚刚大出风头的河东裴氏千金,裴小姐。

“你!”任公子变颜变色,瞪大眼睛,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胡说八道,根本是无稽之谈!”他越是否认,越显心虚。事实上,他还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没想到,陈宇居然如此了解他,能戳破他的狼子野心。

正在这时,长安李家的公子跳了出来,果断选择帮衬任公子,余光瞥着陈宇,阴阳怪气道:“我与任公子相识多年,任公子为人素来忠厚仁义,能识大体,何来狼子野心?反倒有些人,出现在了他不该出现的位置上,有了他不该拥有的至宝。这样的人,野心才更加可怕!”

长安李家李公子矛头直指陈宇,很显然,他是任公子的盟友。

陈宇用慧眼一看便知,这个长安李家,也是一个底蕴深厚的古玩世家,与任家素来交好,世代通婚。

由此可见,李家屁股也不干净,效仿任家,两头通吃的事没少干。

陈宇倒是没有跟李公子斗嘴,因为没必要。他只是用看待死人的同情目光,遥遥观望着李公子,甚至还隔空敬了杯酒。

任家和李家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搞不好还时不时共享造假技术呢。等陈宇把任家灭了,李家也就活不长了。这种时候了,跟一个死人较什么劲?

分清主次,把全部的输出火力,全部集中在任家身上就好。

任公子毕竟是宴会主办人,不可能斤斤计较,宴会的流程还要继续进行。

于是乎,狠狠剜了陈宇一眼后,任公子继续说道:“刚才裴小姐看穿了古鲥鱼的门道,那么诸位请看,盛放古鲥鱼的青铜簋,又有什么说法?”

原来,不止鱼是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