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川回去后,将余子游的一番话对林延潮他们叙述了一番。

众人都是大笑,陈行贵道:“他娘的,没料到余子游还有这一手,果真男人没脱下裤子前,嘴里都跟蜜似的。”

黄碧友道:“与他同窗这么多年,还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

林延潮道:“好,既是余子游入了套,咱们按着布置着来。济川,你安插在刘员外家的人,可靠吗?”

陈济川点点头道:“可靠,以前都是过命的弟兄,这刘员外临了五十娶了个十五六岁的小妾,老夫少妻也就算了,偏偏那小妾又美又浪,喜欢勾引年轻俊俏的后生。刘员外心底也明了,整日就和防贼一般防着人。他家里养着十五六个壮汉,若是有年轻后生敢与他小妾说话,逮到了就打个半死。”

林延潮点点头,心道这余子游既要效仿尾生之行,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尾@行!

四月朔日。

古田会馆里。

油灯下,余子游手捧着一本书在读,但心底一直静不下来。

三日后就府试,但是他一直就是读不进书,心底仿佛有一双素手在那扰拨着。他也知不能如此,但偏偏看到书页上,就是徐长君如酥的鸽#乳,盈盈堪握的小脚。

这时打更声响起,余子游差点从桌上跳起。他走到屋边,朝窗外看了一会,自言自语道,这个点兄长大嫂,断然早已是睡下。

当下余子游穿戴好行头,轻轻地推开院门,然后走出了会馆。

因为是朔日,星月无光,街道上是一片漆黑。

这是城外不是城内,夜间没有兵丁巡逻,唯有几个更夫晃悠。

余子游一路小心地行着,避开了更夫。来到了与徐长君约定的地方。但见青楼的后门紧锁,但前院却是十分热闹。

这里他早就是轻车熟路了。

他心底想,今日得了徐长君的人后,回去就安心读书。林延潮已是中了秀才了,还位列岁试一等,自己这一次又没害成他,真是失策,若是自己今年再不中秀才。如何与父兄交代。

转而余子游又想起一会如何温存。他自小虽被父兄约束的读书,但也偷偷亵玩过几个丫鬟,想起男女之间的妙处,心底燥热。

此刻余子游焦急的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陡然间余子游发现眼前一亮,前方一位手持宫灯,披着月白色大氅的女子,正婷婷立在桥上。

虽是只是背影,但却见得身姿婀娜。

一声君儿姑娘差点从余子游的口中喊出。但见那女子没有回头,而是用手招了招,再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余子游当下会意。不敢轻慢。

而对方轻启莲步,向桥下走去,余子游亦是跟着对方脚步一步一步而行。

夜深寂静无人,余子游听得自己的靴子沙沙作响,于是他把靴子脱下挂在肩上。看着前方佳人的背影,余子游恨不得立即将她搂进怀中,但是又按捺住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佳人唾手可得,一会儿对方任由自己采摘,还有得逃吗?

见对方带着自己转进一处偏僻的委巷中,余子游顿时心道。君儿还真是冰雪聪明,知是青楼里人杂,故意挑着这么一处僻静的地方来和自己幽会。

余子游色胆包天,昂然跟在对方身后。这时但见君儿姑娘走到一园林的偏门前。整个人没身进去。

余子游顿时心底一热,抢了几步跟了进去。

入了偏门后,四面一片漆黑,佳人不知去了何处?余子游不由心焦,低声唤道:“君儿?君儿?你在哪里?”

四周寂静,无人应他。

余子游此刻心底丝毫不惧。反是一笑道:“美人儿,到现在还来戏我,哥哥我想你想得好苦。别躲了,到这儿来,让哥哥我疼一疼。”

余子游又唤了几声,不由移步去寻,脚底却踩到了石子,疼得他直咧嘴,才记起自己没穿靴子。

余子游心底情#欲如沸,见佳人不见,不由咬牙切齿,咯咯有声。顿时余子游脱下他温文尔雅一面,粗暴地道:“快出来,不然一会有你好看。”

“臭**,给老子滚出来?”

四面依旧是无人回应,一阵冷风袭来,将余子游身上吹得一凉。他忽然想起,自己被一个女人引来,此刻不知身在何处,心里才有些慌了。

突然但听数声又急有促的犬吠!

一名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地?这后门为何没有关紧?”

又一人道:“不会是进了贼人吧!”

“快,我们去搜!”

当下数根火把点起,余子游惊慌失措,想要脚底抹油。后门既是不能去了,只有爬墙一途,余子游来到墙边,却见抬头就是一丈高墙。

余子游心底暗暗叫苦,却听得一旁脚步声越来越近。

于是余子游也是顾不得了,纵身往墙头上攀去。

“什么人,给我拿下!”

余子游听了一咬牙,双手使劲摁住墙沿,但听滋滋两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