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你看,这杯子的图案多配你。”

桔年瞄了一眼那上面莫名其妙的卡通彩绘,“我配不上它。”

韩述被一盆冷水浇过,只得放好杯子,蹲在坐着的桔年膝前,抬头看着她。

这个姿势和距离让桔年感到了不自在,往后撤了撤。

“你家里人来过了?为这个不开心?”韩述问。

“真的是你。”桔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

“我没说什么。真的!”韩述这才意识到事情的走向也许不如自己预期中那样,他有些不安,“我只是找到你弟弟和你爸妈,告诉他们非明病了,他们是你的家人啊,不求他们为你做什么,只要他们肯来看看,至少问一声:桔年,你过得好吗?这样过分吗?难道我做错了?”

桔年听了,很久都没有反应,韩述心里益发没底。

“你告诉我,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实在看不惯他们,从小他们就对你不好。”

良久,桔年苦笑一声,“韩述,我过去曾经以为你是个笨蛋……”

韩述笑了起来,也不由得有几分期待。

“那现在呢?”

“现在我才知道,你果然是。”

韩述脸上有些扛不住,悻悻地起身。

“你去找望年,就不怕你爸知道你在干什么?”小时候韩院长教训儿子时的“竹笋炒肉”是家属院里的家常便饭。

韩述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反正也瞒不住,我也没想瞒,他们马上就会知道的。”

“为什么?”

“因为非明的病必须转院,我已经给她联系了第一人民医院,那里有治疗这方面病症最好的设备,还有全省最权威的脑科医生孙瑾龄,也就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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