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河三人一边饮茶,一边等待郭敬儒归来。

只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天黑,都没等到郭敬儒回来。

何道昌的脸色有些尴尬,他只当是郭敬儒回来了,却不想见他,毕竟郭家的祖坟距离大风城也不远,天黑了,早就该回来了。

“快!兄弟们抄家伙!去打死那帮狗东西!”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阵阵喧闹声。

陆河与何道昌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君黑狱也连忙放下杯子,临走之前,还把桌子上放着的一罐茶叶给顺走了。

到了郭府门前一看,此时郭府之中的下人们几乎全都聚集了起来,足有浩浩荡荡的上百人之多,其中还有几个蜕凡境修为的修士。

但此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怒意。

站在人群之前,还有两个鼻青脸肿嘴角渗血的男子。

何道昌见状吃了一惊,连忙开口问道:“怎么回事?郭先生呢?”

那下人认出了何道昌,带着哭腔说道:“我们和郭先生一起去了祖坟,谁知道遇到了那城中张家的人,张家的人对郭先生祖上出言不逊,郭先生与他们理论,他们却对我们动手,他们之中有个蜕凡境高阶的高手,他们不敢打郭先生,却将我们十几个下人给打的半死,我俩是冲出重围回来叫援兵的,那张家的人真是欺人太甚!何掌柜,我们知道您是高手,求您为我们出这一口恶气!”

这郭府之中,最强者不过蜕凡境中阶,他们本就在想该如何对付那蜕凡境高阶的人,现在有了何道昌,他们便仿佛是看到了救星。

“岂有此理!”

何道昌闻言勃然大怒,道:“郭先生乃是当世大儒,就连人皇陛下见了郭先生也是礼遇有加,这张家果真是焚琴煮鹤之辈,竟敢对大儒门下之人下如此重手,走,快带我去!”

陆河也皱起了眉头,虽然没有见那郭敬儒其人,但这郭府之中的下人们一个个的都如此愤慨,这种愤怒都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丝毫虚假,显然郭敬儒平时对下人们都很不错。

一个对下人都很好的人,不会坏到哪儿去。

当即陆河大手一挥,一道灵力裹住众人,直接飞上了万米高空。

郭府的人们除了那几个蜕凡境的修士之外,其他人都从未在天上飞过,此时都吓的哇哇乱叫,那几个蜕凡境的修士看陆河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尊敬,就这一手,就让他们意识到陆河是紫府境的强者。

跟着那下人指的位置,几息之后,众人便降落在了一片山头之上。

“也不知道是哪个老贼,长得好似枯树老皮,也好意思出门。”

“老而不死是为贼,可恨可恨。”

陆河等人到来的时候,几个妇人,正围着一名身穿素色长袍,头戴羽冠,须发皆白的老者出言讥讽。

而在那几个妇人身后,则是一群满脸冷笑的男子。

在地上,还有十几个穿着郭府家丁衣服的人躺在地上不住哀嚎,这些下人的身上都满是伤痕。

那白发老者此时气的嘴唇发紫,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那几个妇人,道:“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无知妇人!无知妇人!”

“女人怎么了?你还不是女人生出来的?”

一名伶牙俐齿的妇人冷笑道:“莫非,你打从开天辟地以来就无父无母,是树上结的果子?”

“哈哈!”

几名妇人闻言顿时大笑起来,毫无女子教养。

“先生!”

郭府下人们看到这一幕,气的差点吐血,手中拿着刀枪棍棒便冲了上去。

何道昌怒喝道:“几个贱女人,如插标卖首之辈,也不看看自己长得好似路边野狗,竟然也敢如此搔首弄姿。”

言罢,何道昌一掌击出。

狂风吹过,那几名妇人直接被掌风吹的倒飞出去。

张家众人顿时大吃一惊,急忙接住那几名妇人。

一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怒喝道:“何道昌,我们之间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让,你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何道昌冷冷的说道:“你张家,当真是不在乎门风?让几个妇人出来抛头露面,且敢对郭先生出言辱骂,你不怕天下士子对你张家口诛笔伐吗?”

“士子算个屁,他们能用口水淹死我吗?”

张让哈哈大笑道:“我张家何时在乎过名声这种狗屁东西?老子生来便是要杀人,你若再敢多说一个字,老子就让你和这个白发老贼一起死在老子的剑下。”

“对老人,对学识渊博的学者,起码要有尊敬。”

陆河一步踏出,缓缓开口。

张让皱眉,看着陆河,冷笑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也敢来教育老子?”

“你找死!”

君黑狱闻言勃然大怒,手中黑焰红莲枪闪烁出现,下一刻,他的身影直接出现在了张让面前,一枪便戳在了张让的胸口,长枪余力未散,直接将张让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