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面上观看完自己的新扮相后,夏凡都不由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幸亏他没有男扮女装的癖好。

否则——

他怕他会美死自己。

不多时。

夏凡便在路人的好心指引下来到了重重封锁的驿站,而驿站外甚至都还有不少围观看热闹的人群。

“怎么回事?为什么官府的人会突然派人封查了驿站?”

“嘘!小声点,我听我在衙门当差的兄弟说,朝廷派到南郡的钦差都让人在驿站杀光了。”

“嘶……居然有人敢刺杀朝廷钦差?”

“谁说不是呢,我可还听说了,刺杀朝廷钦差的人好像是救苦军的余孽!”

“救苦军的余孽?!”

“是啊,虽然朝廷于宛阳一战剿灭了救苦军,可仍旧有不少漏网之鱼逃了出去,而这些漏网之鱼为了报复朝廷,所以便密谋杀光了南郡的朝廷钦差!”

“一派胡言!”

“哦?兄台又有何高见?”

“哼!你等可知驿站里住的是什么人?你以为他们是普通的朝廷钦差?不妨告诉你们,这些人都是来自于朝廷镇武司!而镇武司是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

“……”

闻听了一会儿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夏凡便悄无声息地寻了个空隙溜入了驿站里。

此时此刻。

薛泽与樊姓中年男子正神色严肃地站在一间宽敞的大堂里,而他们眼前则摆放着一具具镇武司之人的尸体。

“不会错的,一定是他们下的手!”

薛泽目光森然地盯视裴承海惨不忍睹的尸体道。

“他在临时前遭受了残酷的折磨,很明显对方是想从他的口中拷问出什么。”

中年男子沉声道。

“……会是我吗?”

薛泽沉默片刻道。

“有可能。”中年男子模棱两可道。“至少目前来看,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是你。”

“但这却是迟早的事情。”

薛泽脸色阴晴不定道。

“南郡并非久留之地了。”

中年男子意有所指道。

“待寻回犬子,愚弟便与樊兄一同返回玄阳宗!”

薛泽当机立断道。

“最好尽快,以免迟则生变。”

中年男子点点头道。

“阿福!少爷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离开大堂。

薛泽立刻叫来了跟随在自己身边的老管家。

“回禀老爷,根据下面的人传回消息,有人发现少爷曾带着人疑似前往了城郊。”

老管家低头恭敬道。

“城郊?!什么方向?!”

薛泽急不可耐道。

“城南。”老管家道。“在听闻这个消息后,老奴便已经让人去寻找少爷的下落了。”

“打听清楚那个混小子为何要私自离岛了吗?”

薛泽心烦气躁道。

“据说是少爷打探到了莺莺小姐的下落,所以才带着人匆匆前去找莺莺小姐了。”

老管家毫无隐瞒。

“什么?莺莺那丫头还在南郡?!”薛泽神色一怔,转而阴沉下脸道。“难道是那个女人骗了我?!她人呢?为什么她还没有来见我!”

“回禀老爷,需要老奴亲自去请她过来吗?”

老管家如同雕塑道。

“不必了,我们现在立刻去城南!”薛泽稍微冷静下来,朝着冷落在旁的中年男子道。“让樊兄见笑了,愚弟忧虑犬子的状况,恐怕要暂时失陪一下了。”

“薛兄尽管去吧,在下便在驿站这等候薛兄归来。”

中年男子不以为意道。

薛泽不再多言,朝着中年男子拱了拱手便带人径直离开了驿站。

而中年男子在薛泽走后,转身便重新回到了大堂,挨个仔细检查起地上的尸体。

良久。

他面色凝重地喃喃自语了一句。

“还真是他们下的手啊。”

……

“敢问薛大家不知何事急唤来奴家?”

当薛泽率人离开驿站不久。

柳红袖便故作慌张地出现在了薛泽的面前。

“柳帮主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薛泽目光不善地看向姗姗来迟的柳红袖道。

“不知薛大家这是何意?”

柳红袖不由惊愕道。

“你之前在什么地方?”

薛泽见柳红袖不似作伪的样子,皱眉冷哼了一声。

“奴家之前一直都陪伴在彩樱身边啊!”

柳红袖闻言顿时诉苦起来。

“奴家可是依照薛大家的吩咐,这两日都在给彩樱造势吸引薛冉少爷的注意,不料今日有个自称垚州钟离家的男子成为了彩樱的入幕之宾,对方竟不识好歹想要轻薄彩樱,所以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