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她交代,此时的沈清如同一个顾家爱夫的妻子,从面色到言行之间无疑都是关心陆景行的。

似是响起什么在道;“记得喝水。”

男人俯身,蹭了蹭她发顶,转身进了书房。

夜间,小家伙白日没能如愿,苏幕哄人睡觉时,只见他可怜巴巴的抱着被子坐在小床上喊爸爸。

苏幕耐着性子同他说了一遍又一遍,但无奈,小孩子的理解能力有限。

吵吵闹闹之间,苏幕发了火,冷怒的面容对着小家伙没了好脾气。

沈清恰好进来,见此,笑了笑道;“又惹奶奶生气了?”

“不听话,死活要景行。”

而后,沈清加入了哄孩子睡的队伍,小家伙依旧是不依不饶,片刻,奶奶生气变成了妈妈生气。

沈清想,得亏她与苏幕二人都不是暴力分子,不然,小家伙只怕不能活着长大。

本是八点准时睡觉的人儿九点了还在哭闹,沈清吵的头都大了。

忍了又忍没捏死他。

“你先睡,睡醒了我带你去找爸爸,”她耐着性子同人好言好语,可儿子不买账啊!

哭声震天响,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某人没了好脾气,冷着嗓子凶道;“睡不睡?不睡就把你丢外面去睡垃圾堆。”九点三十五,陆景行工作中抽开身,余桓带着一众内阁成员离去,陆景行迈步出去未见沈清人,询问之,才知晓在楼下哄孩子睡觉。

这日,内阁成员从四楼起居室下来,行至三楼便听见一国总统夫人凶孩子的声响。而后众人面面相窥,心想,果真是一国总统夫人也逃不过被孩子摧残的魔咒。

于是乎,某位以为人父的人道;“算好的,我老婆凶我儿子的时候基本上是河东狮吼。”

众人笑着离去。

陆景行下来,尚未走进起居室,便听见小家伙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且一边哭着一边喊爸爸,尤其惨烈。

在站了会儿,便听见沈清暴躁的动怒声;“陆思温,你在哭老娘捏死你。”哐当,房门被大力推开。

沈清回首望之,只觉男人面色不大好。

陆景行迈步过来,路过沈清身旁时,狠狠横了她一眼,似是对她刚刚如此恐吓孩子的话语感到尤其不满。沈清乐了,被气乐的。

她又不瞎,怎看不出陆景行对她有成见?“乖、不哭了,嗓子都哭哑了,”男人迈步过去将小家伙从小床上抱起来,轻轻哄着。

小家伙抱着自家爸爸的脖子哭的抽抽搭搭的异常可怜,一边哭还一边向自家亲爹告状;“妈妈打。”

“、、、、、、、、”

沈清一阵无语,而后道;“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这么小的孩子还学会告状来了?莫不是欠收拾?

因着语气不善,陆景行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深深沉沉的带着浓浓的情绪。

沈清想,这得亏是亲生的,这要是后妈,不得冤枉死了?

“你不睡觉,妈妈肯定是要凶你的,”陆景行不满沈清对孩子的态度,但在儿子面前还是帮着她说话。

“想爸爸,”小家伙抽咽着开口,鼻涕眼泪落在男人洁白的衬衫上可谓是及其醒目。“爸爸不是在呢吗?你好好听妈妈话,爸爸会来看你的,”陆景行耐着性子跟自家儿子讲道理,男人一手抱着儿子进了卫生间,单手拧了毛巾给人擦脸。

在沈清面前是一小恶魔,到了陆景行手里就是乖巧的小白兔了。

沈清见如此,可谓是气的后槽牙痒痒。

卧室内,响起了陆景行哄孩子睡觉的声响,小家伙趴在他肩头,男人轻缓的步伐满屋子走动,一手托着小家伙一手拿着一本儿童绘本故事书,沙哑的嗓音从喉间溢出来,给他读着睡前故事。

故事声中不时夹着男人的咳嗽声。

男人宽厚的肩膀上似乎格外有安全感,此时,他一身白衬衫黑西裤再身,整个人说不出的矜贵,即便是肩头被小家伙的眼泪鼻涕打湿,也阻挡不了他那股子高贵优雅的气质。

陆景行如此人,即便是身穿破布立在贫民窟别人也会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就好比此时,沈清觉得陆景行格外有魅力。她迈步过去,看了眼小家伙,伸手摸了摸他脑袋,温声道;“睡着了。”

陆景行这才伸手将人放到小床上。

男人坐在床上给小家伙掩被子,苏幕恰好从起居室浴室里出来,见人睡着了不由的松了口气。

可见今晚也是没少被摧残。

原先,小家伙的房间在四楼,陆景行卧室的隔壁,后来,因着苏幕带孩子多一些,来回跑终究不便,陆景行便命人将卧室搬下来了。

起居室内,沈清伸手摸了摸陆景行额头,而后将医生开的药拿着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的看说明说,

对于生活,她确实不是个能手。

所以连带着普通的感冒药到她手上都要细细看一遍说明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