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不再少数,可这二人似是不畏惧任何流言蜚语似的,光明正大明目张胆的从大门离开。

离去、许言深带着莫菲去了一处私宅庭院,原以为只有二人,却不想许言深有些三五好友在,其中有些人不乏莫菲也认识。这日晚间的一顿饭吃得格外热闹,许言深与三五好友聚在一起介绍莫菲,莫菲自然是高兴的,于是乎你来我往之间难免会多喝了一些。

而一旁的许言深见其情绪高涨也未过多阻拦,对于身旁好友对她劝酒视而不见。

晚餐结束,莫菲避不可免的喝高了。

许言深搀扶着人上车,将人安放在驾驶座。

男人驱车欲要送她回家,途中,却将车停在了路边,昏黄的路灯下男人侧眸望向倒在身旁不省人事的莫菲。

微微蹙眉,紧抿唇,而后开口询问;“喝多了?”

“没有,”后者口齿不清靠在副驾驶如软骨动物似的提不起半分力道。

“莫菲,”许言深开口伸手将她歪在一旁的脸面板正望向自己。

“五年前,在洛杉矶,沈清为何会将我送进监狱?”男人开口询问,一字一句带着一股子蛊惑的魔力,而被他禁锢住脸面的莫菲呆呆愣愣望着他,没了白日里的那股子精明,更多的是茫然。

“不知道。”

“你不知道?”许言深在问,可以压低了嗓音,询问莫菲的话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倘若是不知晓为何众人都让他问问莫菲?

“不知道,”后者再答,依旧是口齿不清,整个人飘忽的很,伸手欲要将许言深落在自己面庞上的手挥下去。

或者适时松开手,靠在驾驶座看了她好些时候,才启动车里离开,送人回家。

而另一方,靠在副驾驶上的莫菲落在一旁的手背青筋直爆异常骇人,就好似用了所有力气在右手上。

回到莫家,她跌跌撞撞被许言深搀扶上楼,而后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听闻男人在跟莫家人轻声言语什么。

片刻之后,许言深离开。

莫菲猛的从床上翻滚起来,磕磕碰碰进了卫生间,蹲在马桶前狂吐。

污秽之气在整个屋子里飘散,莫母免不了苛责几句。

说着说着,莫菲猛的一回首,眼里愤恨之气尽显无疑;“你懂什么?”

简短的四个字,万分清晰,哪里还有刚刚的那些醉态?

更多的是一份清明。

“你懂什么啊?”莫菲再度叫喊,眼里泪水顺延而下,话语中带着些许凄惨与绝望。你懂什么?我喜欢上许言深的时候他已经跟莫烟有了婚约,我追随他出国他却对那个清冷对他不屑一顾的女子芳心暗许,待我回来,解决掉莫烟,没了沈清好不容易站在他身旁却被他怀疑。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路走来为了爱情付出了多少?

我原以为要守的云开见月明了,可沈清出现在了首都,在度激起他心中涟漪。

即便她已婚,她也能看出许言深对沈清的那一刻赤诚之心依旧隐藏在深处,即便那个女人心狠手辣不顾一切将他送进监狱,他也依旧对她有多关怀。直至今日,许言深的钱包里还放着一副小楷。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如此简单的一句诗,可出奇的,她却知晓这句话是写给何人的。

“你发什么疯?”莫母冷声苛责她之余不忘递过来一杯白开水。

“我发什么疯?”莫菲满目怒容反身怒问自家母亲;“我发什么疯你不知道?”

她醉酒,他却接机欲要从她口中探出些什么,她莫菲这辈子对许言深的这颗心从未变过,可他却怀疑自己跟他入狱有关。

她怎能不心痛?

醉酒,痛的是脑袋。

而她此时,痛的是心。

这颗心,就好似被人抓在掌心揉捏似的难受。

这夜,莫菲醉酒,许言深欲要从她口中探出些什么,可不知是真于莫菲没关系,还是她醉酒装醉。

晚间,莫菲独自跪坐在马桶前许久,才搀扶着身子起身,蹲坐在地上久了,腿脚发麻,起来时,难免会有些碰碰撞撞。甚至还有点那么些许半身不遂的味道。

这边,高亦安晚间下班驱车回到自己公寓,跻身在车流当中,首都的夜晚就是个不夜城,不论几点总有过往车辆来回穿梭。

等红灯间隙,男人伸手按下车窗,一手搭在窗户下迎着初夏夜风感受着凉爽。

侧眸望去,身旁一辆黑色轿车车窗放下一半,回眸观望,旁边的人正好也在望向他。

这人、不是陆槿言是谁。

二人相视,平平淡淡,收回目光,驱车离开。

陆家、整个国家巅峰的存在。

可高亦安不屑去巴结。

这边,陆槿言坐在车里原本车窗紧闭,可当看见前方车辆的人按下车窗,见其侧颜,鬼使神差的伸手按下车窗,原以为二人会有所交流,不过是一瞬间,高亦安便收回视线,而陆槿言在其眼眸中看到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