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她不是戏子,不能把小孩子扮得惟妙惟肖。她自小就时常被邻里之间茶余饭后谈论,知道她的人都觉得她性子沉稳得不符合年纪。

她惊的是霍玄怎么知道她八岁?

她的惊愕尽数浮现眼中。

霍玄收回目光,慢慢转动着指上的扳指,道:“把你弟弟带下来。”

“为什么?”肖折釉不假思索地反问。

霍玄没有再回答她了。

肖折釉立在原地好一会儿,她仔细瞅着霍玄的眼睛,可她实在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犹豫过后,她还是转身上楼。

霍玄的目光落在她挺直的脊背上。

很快,肖折釉就牵着陶陶下来了。她闹不懂霍玄的用意,牵着陶陶的手一直没松开。

霍玄打量了一下陶陶,问:“叫什么名字?”

陶陶有些畏惧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怯生生地抬头去看姐姐。肖折釉冲他点了一下头,他才重新看向霍玄,小声说:“我、我叫……叫肖、肖文陶!”

霍玄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

“可念过书?”

“姐、姐……教、教过一些……”陶陶显得十分局促不安。别说是个四岁的孩子,就算是成年人也受不住霍玄的问话。

霍玄慢慢收回目光,将目光随意掷到一处,陷入沉思。

他不说话,肖折釉和陶陶也没说话,都望着他。

许久,霍玄才随意一挥手。

肖折釉看懂了,霍玄这是在打发她!

肖折釉抱起陶陶,转身就往楼上走,木楼梯被她踩得“蹬蹬蹬”响。她的两腮也鼓起来,气呼呼的。

这个霍玄官做得越大架子越大!

不仅这种案子不归霍玄管,其实为行宫选址这种事也不该他做。他是实在不想留在府里听老太太唠叨,才时常主动请一些四处走动的差事。然而总不能这么一直躲下去,看来,他是该考虑过嗣之事了。

霍玄正考虑过嗣之事,只听楼梯被踩得砰砰响,他抬眸,就看见肖折釉冷着一张小脸跑到他面前。

他坐着,她站着,然而她还是要仰着一张小脸望向霍玄,问:“你到底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