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同乘一骑,如此亲密,对于嫂子和小叔而言,自然是逾越礼数了。顾见毓拥着魏紫吾的时候,脑子里转的会是些什么念头,顾见邃再清楚不过。

太子的目光冰冷彻骨,他很清楚,以顾见毓对魏紫吾的迷恋,想要对方这样快就放弃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实则顾见邃对顾见毓感情复杂。小时候,顾见毓其实并不像现在这般阴沉,他甚至和顾见擎一样,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唯太子这个三哥马首是瞻。顾见邃和顾见毓之间,曾经在一起学习功课之外,也是经常腻在一起打闹玩耍,感情深笃的。

只是后来,才慢慢变了……

顾见邃想到在昨夜的梦里,魏紫吾在曲风峡遇到“匪寇”那次,顾见毓竟亲自参与了掳人,且成功将宁绩拖延在别处,他顺利将魏紫吾带到应州,无媒无聘地就私下举行了婚礼,将她强行据为己有……

这样的梦,对顾见邃而言不啻于噩梦。幸而那只是一个梦,他强迫自己不再继续往下深想。

慢悠悠起身去了趟净室,直到看见魏紫吾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屋内,顾见邃眸中的冷厉才消散。

宫人将热水和要更换的衣物都放在桌上。魏紫吾还亲自端了一小碗药进来,对他笑道:“殿下,先起来喝药吧。”

顾见邃道:“好。”他朝她伸手,意思是要她搀扶。

魏紫吾便来到床边,将自己的左右衣袖挽起来,露出两截细白小臂,她弯下腰,将顾见邃的一条胳膊搭到自己肩上,用另一只手去揽他的肩,想搂他坐起来。

她架势做得足,男人却纹丝不动……

耳边传来低笑声。魏紫吾脸红了红,她的力气也算不小了,不可能连这样也扶他不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故意的。她瞪对方一眼,道:“殿下!”

顾见邃侧首正好能含到她的耳垂,轻咬一口,道:“婼婼再来一次。”

他看着被自己牢牢禁锢在身侧的女孩,就连他受伤了,亦能制住她。何况是没有受伤的顾见毓。她对于顾家几兄弟而言,根本就无力自保。因此,只能由他保护好她。

魏紫吾又试一次,这次终于成功将男人扶起靠在床栏上。她还为他在身后垫了引枕,问:“这样不会难受吧?”

见她这样细心,惟恐他有丝毫不舒适,顾见邃微笑道:“不难受。”

魏紫吾先喂太子喝了药,接着为他脱下中衣,拧来温热的帕子,覆在对方肩头,开始细细擦拭。

她其实还没有认真看过太子的身体,与他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她都较为被动,目光也极少往他身上扫。这时视线跟着手走,她倒是将太子上身的每寸肌肤,每块肌理都看了个清楚。莫名就有些耳热。

想到自己曾和他那般的亲密,魏紫吾目光略动,告诉自己不能有任何遐想,她现在可是在照顾伤者。她沉浸在(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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