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了。

“往后,多吃些吧。”扶闲拿起一杯酒,声如呢喃。

“嗯。”叶非晚道。

“也别鼓着眼睛望着别人说‘我很好’了,没人会信的。”只会……让人觉得心疼。

“嗯。”

“……”扶闲再次沉默了下来,他抬眸望着她,良久低声道,“看看别人吧。”

“……”这一次,叶非晚未曾回应。

扶闲垂眸,心底自嘲一笑:“叶非晚,你果然是在装醉吧?”

叶非晚双眼朦胧望着他:“真醉装醉,又有什么分别呢?”

扶闲这一次未曾回应。

“扶闲,”这一次,却是叶非晚打破了沉默,“今日之事,多谢你。”

“谢我什么?”

“酒,还有……陪我这般长时间。”叶非晚声音极轻。

扶闲指尖微动:“谁说本公子陪你了?我说过,是你陪我!是你!”

“幼稚,”叶非晚瞪了他一眼,“便算作我陪你好了。”说到此,她朝着窗外望了一眼,“天色晚了,该回去了,扶闲。”

扶闲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待看见夜色昏沉时也是一顿,许久低应;“嗯。”

下刻,眼前却被递过来一个钱袋。

他眯眸望了眼那钱袋,又望了眼双眸泛着醉意的女人,她声音极轻:“你说过,喝完酒后,便会收下这些银票。”

收下银票。

扶闲紧盯着眼前那小心翼翼的女人,她果然……从头到尾只是想划清二人的界限罢了。

“对,我说的。”他伸手,赌气般将钱袋拿了过来。

叶非晚勾唇笑了笑,转身便朝门口走,脚步摇晃,却能稳住身形:“从今往后,叶非晚便是真正的自由之身了……”

天高海阔,哪儿都任由她随意去。

扶闲死死望着女人的背影,手中紧攥着钱袋,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跟上前去。

城门口。

夜幕降临,此处却一片烛火通明。

守城的将士窃窃私语,王爷回京,本该七八日的行程,王爷竟是将所有侍卫舍下,跟着马车入境。

他只身率了近侍高风与几个暗卫一路快马加鞭回来,前后不过只用了四日。

不知多久,有将士看向远处一阵马蹄扬鞭之声传来,为首之人一袭白衣,于夜色中衣袂翩飞,恍若不似凡尘人。

有人低呼:“王爷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