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那处太隐秘,阿妤没好意思叫太医看。

帐篷里拉起了两重帘,将阿妤挡得严严实实,她赤着两条细腿,浑身没了力气伏在床榻上。

封煜过来时,就听见她有气无力的声音:

“……随意拿些擦伤的药膏即可。”

他脚步微顿,思索后,立刻就知晓了她是为何请太医。

他沉着脸,叫杨德等人候在外面,孤身掀开帘子进去,遂立刻拧起眉。

阿妤瞧见他,惊讶过后,忙收起两条细腿,要朝后躲去,糯糯地解释:“皇上,妾身伤着了,才没有继续骑马。”

她一动,那处就不慎划过亵裤边缘,好一番酸爽感觉。

她娇气地眸子迅速堆砌泪珠,溢在眼睫上,似只要轻轻一眨,就会掉下。

封煜拧起眉,心底颇有些不是滋味。

说到底,终究是他的疏忽,才会叫她变成如今这般。

封煜弯腰,两只手按在她腿上,力道之大直接禁锢住阿妤,他垂眸,就欲去看那处伤口。

入目所即的,是白色的亵裤,裹着那臀儿,看那处伤口,还需将两条细腿掰开,他尚没有动作,就感觉到身下人身子的绷直。

青天白日的,阿妤连疼都顾不上,直接羞红了脸,左右不安分地躲闪着,忙低着声音:“皇上,您做甚?”

封煜压着她,没许她动,低声说:“朕看你伤得严不严重。”

他眸色微沉,许是心中生了丝愧疚,连往日冷淡的话都有些温柔。

可阿妤哪顾得上他是否温柔,心虚地不住去看帘子外,就怕有人会突然进来,她求饶般软糯撒娇:

“不严重的,不严重的,皇上不要看……”

那处,她自己看过了,既是受伤,总归是不好看的。

封煜指腹几乎贴着那处,温热传来,他无意识地轻抚了下,嫣红从脖颈蔓延,阿妤咬着唇,眸子泛起湿漉漉。

这般傲人姿色,情|欲又故作矜持的模样,便是轻轻一瞥,就能勾人心弦。

封煜喉结缓缓下滑,稍顿,他若无其事地从她脸上移开视线,压低的声音微带暗哑,轻声哄她:

“便只看一眼……”

顿了顿,又添上一句:“好叫太医拿药。”

不知怎得,特意添上这句话后,封煜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蹦出几个字。

欲盖弥彰。

他眸色稍暗,殊不知阿妤几乎要被他手心的热度烫伤,她太熟悉他这副模样了。

有孕期间,他在她宫中留宿时,就是这般。

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却又不得不压抑着,眸子里溢出的两分情|欲,便叫四周空气上升许多。

那时,最终受累的都是她,每每起床后,那双手都酸疼得不似自己的一般。

偏生每次后,周琪都会说是她自作自受。

阿妤思绪回拢,瞪圆眸子,似被水清洗过般,越发彻亮,她咬唇,软乎乎的嗓音没丝毫威慑力,只能作为提醒:

“皇上,我受伤了!”

封煜轻咳了声,不自然地说:“朕知晓,只是替你看下伤口。”

阿妤哪信这话,她又不是少得恩宠,还不至于眼皮子浅到连受伤都要胡来,她防备地看着他,轻柔又坚定地推开他,软糯地同他撒娇:

“您便行行好,叫妾身的宫人进来,可好?”

顿了下,她又蹭在他肩膀上,与他咬耳朵:

“好叫妾身的伤赶紧好,才可尽早伺候皇上呀。”

轻扬着尾音,刻意拖长,故意带上些许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指尖似不经意贴在他喉结处,又轻碰即离。

这种种明退暗撩,叫封煜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

阿妤缓缓将腿并起,足尖不注意碰到某处,顿时瞪圆了眸子。

封煜浑身一僵,他闭了闭眼,沉着脸,哑声道:“江妤,你就是故意的!”

其中恼怒之意,叫阿妤欲辩无言。

她索性闭紧眸子,推搡着封煜的胸膛,不依不饶地骄纵道:“您快些叫周琪进来,妾身要疼死了!”

她那点力道哪能推动封煜?

但封煜还是放开了她,负手而立,他沉声叫进周琪,案桌上有一碗冰镇酸梅汤,待他坐下后,被他端起来,抿了一口后,接着又抿了一口。

阿妤有孕时,极爱吃酸,但其实她素来爱吃甜,诞下佑儿后,她又恢复以往的饮食。

这碗酸梅汤里不知加了多少糖,至少封煜喝起来时,甜腻得有些牙疼。

但是,直到酸梅汤碗见了底时,他才淡然地推开碗,视线重新落回阿妤身上。

周琪正在替阿妤涂药,她知是叫不走封煜了,刻意扭过身子,背对着男人,“嘶嘶”地轻抽着气,不停唤着:

“阿琪,轻、轻些……”

周琪心疼地放轻动作,而她背后的封煜却是又拧起眉,不动声色地吩咐候在一旁的琉珠: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