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不是有过子为官的先例,  最后一个外朝官是在□□年前,在朝中担任谏官,那候有太多繁文缛节,  对子的束缚也不多。

后来顺和帝登基,  实行新政,复兴儒学,三纲五常那一套东西又重新捡起并且加固了,  把人的嘴和言行都束缚起来,  以达到集中皇权的目的。

逐渐的,  她虽占着言官的位置,却形同透明,  于是其愤然辞官归隐,不过半年便因忧思过度而病逝。

四年前倒是也有个子做男人装扮,考中了进士。但被人以伤风败俗,  不守『妇』道,  牝鸡司晨为理由弹劾,最后顺和帝她落,游街示众,算是变相警示天下子安分守己,不要肖想与男人并肩。

那子随后投缳,  自此以后,  子不能参加科考,就了众人心中约定俗的规矩。

所有人目光定格在孙昭逊身,  只见她的身体已经紧绷到极致了,脊背与肩胛绷了两条垂直交叉的线,贴着衣衫,透出纤细的骨骼线条,  又像是只誓死不低头的天鹅。

她猝然跪下,微微低着头,并不说话,垂落的丝贴在两颊,能看见后槽牙已经咬紧,腮帮子微微鼓起。

李景显瞥她一眼,继续说道,“小人并不欲一弱子『逼』绝境,小人家中也有幼妹,家慈自幼教导她要温婉恭顺,勤俭持家,只希望孙娘子今后,也能做个贤妻良母,而不是想着与男子相争,毕竟道,还是男子主宰的……”

“我不是弱子。”孙昭逊掷地有声打断他,带着颤音,像是从灵魂里出的呐喊,她终于头抬起来,看向首的赵羲姮,冲她磕了个头,“小人虽是子,却自认不弱。小人不需要男人的怜惜爱惜,只希望有错如男子般同罚,有功与男子般同赏。”

李景显脸冒出的油汗,在烛光下微微反着光,他用袖子『摸』了把,略有些气急败坏,“人怎么能与男人一样?”

“人就是与男人一样!你难道不是母亲生养的?还是说你有爹生娘养,所以才对子如此仇视?”孙昭逊定定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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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显方才还顾忌着首坐着的赵羲姮也是子,言辞不敢过于激烈,但被孙昭逊一番言论激的『乱』了心神,开始叫起来,“天下子,无不是要依附男人的,男人生来就比人要高贵些,不然为什么孩子要随男人姓?人为什么又要嫁到夫家去?给你们口饭吃就要平等?笑!

若是来哪一天男人能生孩子了,你们人压根儿就有存在的必要了!人也并不适合做官,她们心胸狭隘,只拘泥于小情小爱,不如男子见识广博,能纵观大局。”

话未免过激些了,周围的人家中无不是有父母姊妹的,听闻李景显的言论后,都『露』出了不思议的表情(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