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牵涉到裴家私隐,太医诊脉,确定裴老夫人与燕琅体内皆有毒素之后,太子妃便令人清场,只留了涉事者和几个高阶命妇,再就是裴家众人,此后,又令宫人请皇太子前来主事。

现下裴蕴决议休妻,又要以律法处置裴夫人,自然不能避过她母家,隐含厌恶瞥了夏夫人和夏清岚一眼,便吩咐人去请裴夫人胞兄、夏夫人之夫夏翰前来。

夏翰乃是男眷,自然留在外院,与一干同僚饮酒相聚,中途见皇太子离席往内院去,身后跟着裴蕴等裴家人,心中还觉奇怪,哪知没过多久,便有人来请自己了。

“这毒妇瞒着全家人,侵吞沈氏嫁妆一百六十万两,事败之后,又要杀人灭口,如此凶戾之事,已经超乎想象,谁知她欲壑难填,竟妄想侵吞我母亲私库,叫人给我母亲下毒,意图害死她老人家!”

裴蕴满心怒火,笔走龙蛇写了休书出来,见了夏翰,便将那休书丢到他面前去,恨声道:“今日我与这毒妇恩断义绝,再无夫妻情分,极刑之后,你可将她尸首带回夏家,不要脏了我们裴家地方!”

这话已经是极为狠绝,夏翰听得呆住,怔楞几瞬,才反应过来,捡起地上那份休书一看,惊诧交加,目瞪口呆道:“小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简直,简直……”

他简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只恨恨一跺脚,道:“糊涂啊!”

“夏大人,你要烦心可不只是自己妹子,还有你夫人和女儿呢,”裴三夫人掩口而笑,有些幸灾乐祸道:“大嫂,不,夏氏之所以会对沈氏狠下杀手,一来是为了侵吞她嫁妆,将先前那笔账目抹平,二来,却是为了给你女儿腾位置啊,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就差那么一点,你就要做外公了……”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夏翰又是一呆,承恩侯夫人看似好心笑了笑,向他讲了夏清岚与裴绍之事,末了,又提醒道:“太子妃娘娘已经叫太医诊脉,令媛确曾怀有身孕,只是受惊过度,业已小产……”

夏翰接连挨了几发天雷,真是连发飙气力都没有,他看看面色惨淡妻女,再看看惶惶不安胞妹,一时之间,真觉得自己像是深陷到了一场噩梦之中。

女儿未婚先孕,被人搞大了肚子之后又因故小产,当着这么多人面被掀出来,简直是把夏家颜面放在泥里踩,母亲若是知道此事,今天晚上就得勒死她了事;妹妹意图谋杀儿媳和婆母,未遂之后被夫家察觉休妻,又要依法论罪,怕是连今天都活不过去。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他女儿,一个是他妹妹,身上都打着夏家标签,今日之后,还有谁敢娶夏家女儿?

别说是府里边未出嫁姑娘们嫁不出去了,就连出嫁了,怕也会被休弃回家。

夏翰心头愤恨,恼怒于她们不争气,又(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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