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唔!”方觉夏拼了命挣开被他握住的手,用尽全力去推他,可根本不起作用,反倒把裴听颂逼得更疯了,彻底压上来,让他没有了丝毫喘息的空间。

他不清楚自己当初喝醉时是不是真的强吻了裴听颂,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吻的。可无论如何,裴听颂的吻绝不止蜻蜓点水,他越是反抗,裴听颂就越是用力,酒精和胜负欲拱起的火把理智烧成了灰,他甚至不再管方觉夏是不是还在推他,直接用手掐住他的下颌,如同撬开一座冰山那样逼迫他分开禁闭的唇齿。

一个毫无经验的初学者,哪来什么高超的技巧。

用唇齿吻他,用骨骼吻他。

这把火将他内心深处从未有过的欲望燎起,让这一时兴起的拟态变得不再单纯。

封闭的冰川搅碎成毫无依靠的浮冰,被迫融成春水。逐渐稀薄的氧气令方觉夏的反抗变成垂死挣扎,扬起的脖颈仿佛失去吞咽能力,他真的成了一只渐渐失去自己的猎物。

不,他不能成为猎物。

意志恢复了片刻的清明,他用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下去。

发疯的狼崽子吃痛地松手抬头,又被方觉夏狠狠甩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在深夜的卧室格外清晰,清晰到在方觉夏发懵的脑子里反复回响,他从来没有这样子打过谁,用这么大的气力。

但他真的不想成为裴听颂醉酒之后发泄的工具。

裴听颂被他打得偏过头去,两只胳膊撑着自己的身体,像是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半干的头发散乱地盖住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方觉夏用手背擦干嘴角,急促地喘着气,眼看着裴听颂的浴巾也被他挣得散开,他只好将整个被子掀起来盖在裴听颂身上。

他能感觉到口腔里弥漫开来的血腥气,从齿背扩散到舌尖,只不过不是他的血。

原本他一肚子火等着爆发,可现在裴听颂一动不动,他反倒一个字也骂不出来了。就在那一巴掌之后,房间里静得可怕。

方觉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他完全可以甩手就走,是裴听颂发疯在先,他就权当自己被狗咬了。

被狗咬了总不能咬回去。

没有错。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喜欢纠缠的人,任何会对他造成情绪影响的人或事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屏蔽,就当不存在、没发生,只要这样他就能维持内心的平静。

这才是方觉夏一贯的处事原则。

下了床,他夹走一个枕头又打开衣柜,从里面翻找出另一床被子准备走人。哪怕是在沙发上睡他也不想再跟这个疯子待在一间房间。

抱着被子离开卧室,刚走了没有两步,狠下心的方觉夏就被一个声音拖住了脚步。

裴听颂连打了三个喷嚏。

就在这短短几十秒内,方觉夏站在走道,脑海里搜刮出所有他能找到的裴听颂的缺点,他过去两年对自(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