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不成戏

独角不成戏

【你并不知道你们带来了何种毁灭与灾祸】

独角说完这句话,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刺穿了冰冷的空气,那是一种单一、颤抖的音调,就像一个受折磨的灵魂。

那音浪一波高过一波,直到一瞬间痛苦的合唱声传出独角的面具,痛苦的记忆和苦痛的思想立刻填满了所有人的脑海,菲洛·罗纳第一时间放开了对手撑起一面灵魂护罩。

就在此时,一种轻微的悸动忽然在所有灵能者心中激起涟漪。

半空中的独角似乎受到了什么攻击,突然跌落下来,随后他与将他扶起的丑角说了什么。

而对于奥卡姆来说,此时正是最危险的时候,所有人似乎都陷入了某种恍惚。

几分钟后,想象中的攻击没有到来,相反当所有阿尔法战士从痛苦中挣扎出来时,他们发现敌人消失了,他们甚至带走了阵亡者的尸体,一切不过短短十几秒。

“敌人离开了。”

在冰冷的阴影中,当菲洛·罗纳轻柔的跪在倒下的战斗兄弟肩膀旁时,一道微弱的星芒在巫师的双眼中燃烧着。

他似乎在检查同伴是否还有生命迹象,将手掌放在那个遭受重创的星际战士面孔上,似乎在试图感受生命的力量从迷失的头脑中散发出来。

过了一会,跪倒的智库停顿着,好像注意到了一个听觉边缘的声音。

缓慢的,他转过在有深刻褶皱厚重兜帽下的头,用饱含耐心思索的闪烁双眼看着突袭统帅。

【丑角已经知道我们要来了】

在他转过身前,这道意识就已经离开了他的头脑无情地涌入了那位等待着他注意的战士。

奥卡姆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迹象,他的头盔和厚重的面甲掩盖了人类情感最微弱的暗示,只是沉默着向巫师点头致意。

【这件事我看到了】

【它们并不欢迎我们】

【我也没指望它们会欢迎我们】

【那么我们就很难再进入科摩罗】

【我还有其他办法】

【能躲过对方的监视吗】

【或许可以】

【那刚才它说的大敌是什么】

菲洛·罗纳仍然弯腰伏在倒下的阿尔法战士身边,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流血的脸上,丑角的武器大多带毒,这个战士的血管已经被异形的毒液充斥,尽管星际战士对毒性有着极高的抵抗能力,可并不能做到百毒不侵。

而巫师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用自己的灵能修补被毒素破坏的组织,毕竟亚空间拥有重塑血肉的力量,虽然混沌之力的接触可能并不如大多数想象般友好。

“这件事不重要,因为帝皇的意志并不会等待祂的仆人。”

听到奥卡姆的话,菲洛·罗纳缓慢地转过身,离开了倒下的兄弟,转过他那被张阴影所笼罩的面孔。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双眼中闪烁着原始的猩红火焰,那是怀疑和拷问。

但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也意识到奥卡姆不会再提醒自己,对方不是一个会一直容忍质疑的领袖。

“这位兄弟还可以救治,我暂时控制了他身上的毒素。”

放弃追问后,菲洛·罗纳指向躺在他身后地上的受伤阿尔法。

“很好。”

奥卡姆简单地点点头。

“药剂师会治愈他,希望他能在行动发起前恢复,我们已经损失了六名战士,这对行动已经构成了轻微的影响。”

菲洛·罗纳点点头退到一旁,同时双眼中的猩红火焰逐渐变为深不可测的黑暗。

【我们会复仇的,对吗,突袭统帅】

【会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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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摩罗中心城区,一座名为酷虐森林的巨大堡垒中,只对贵宾开放的宏伟大厅正回荡着刺耳的大笑和惊恐的尖叫,索什扬一行三人站在通往大厅楼梯顶端的中间位置,居高临下地观看着血腥森林阴谋团战士嘲弄他们的奴隶——大部分是人类,少量其他种族。

其中一些奴隶为了取悦俘虏他们的人而相互争斗,他们被锁在一起,仅仅装备着钝刀以延长战斗时间。

另一些奴隶则受到了一个怪物的特别关照,那是一个血伶人,周围还有几个遗骸正在协助,他正在大厅中央一张血迹斑斑的桌子旁忙着将金属薄片插入受酸液腐蚀的皮肤下,并用钩子将受害者的每一寸皮肤拉开。

而那些最年的经阴谋团成员只是简单地敲打和鞭挞他们活着的财产,用各种工具制造出一片悲鸣和哀嚎。

阶梯尽头,一队梦魇纹丝不动的站在,确保任何入侵者都不能进入楼梯顶部的大厅。

整个堡垒内部都与人类的建筑的格局大相径庭,它的空间感非常错乱,大量的阶梯将上下甚至左右联系起来,而阶梯彼此之间也有连接,同时从上往下看很难判断实际的高度,即便是很远距离发生的事,似乎都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