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高高地悬挂在公共场所和繁忙道路的支柱上,将他们变稠的液体倒在下面的残骸上的行径。

这些人在很多地方都不受欢迎,但噶尔莫泽杰却意识到了他们的作用——这些人都是真正的恐惧大师。

“杀死一千人。”

盯着滴血的尸体,荆棘王子眯着眼睛喃喃自语道:

“不要让任何人作证,也不要问取得了什么成就?谁会知道?谁会敬畏你?谁会尊重或服从你?但杀死一个人,让世界看到,把他高高吊起,砍杀他,让他流血,然后……消失。”

“现在。谁会知道?每个人!谁会怕你?为什么,每个人!谁会尊重你,谁会永远服从你?每个人!”

“这些凡人很会妄想,杀死一千个人,他们会恨你,杀死一百万人,他们崇拜你.......但是杀死一个人,他们会在每个阴影中看到怪物和恶魔。杀十几个人,他们会在夜里尖叫和哀号,他们所感受到的不是仇恨,而是恐惧。”

“这是服从的方式,他们是胆小的,谵妄的野兽,这些凡人........我们理应对他们如此。”

噶尔莫泽杰脸上挂着微笑,轻轻拍了拍手。

“是的,没错,恐惧是最强大的武器,你所散播的恐惧已经像瘟疫一样在那些凡人之中传播开,连带着我们洒出的关于帝国即将开始大清洗的谣言,也有许多人接受了。”

这时,噶尔莫泽杰拿出了一个东西,把它扔给荆棘王子,对方一把将其抓在手中。

那是一个项链,沾满了血,荆棘王子把它举了起来。

“一个天鹰?”

“在你袭击过的一个难民营地,几千人在一起,他们戴着这东西自杀了,墙上挂着一个更大的。”

“所以?”

“他们向王座祈祷,希望他会来救他们,想象一下!想象一下在他们脆弱的小脑壳里,永远不会有任何的苦役,没有轮班,没有施加的义务、回报或是权利,没有神出鬼没的杀手,最后等来的很可能还是痛苦的死亡.......所以他们把帝皇当成神!”

噶尔莫泽杰嘲笑道:

“为了尝到一点希望的甜头,他们把生命丢弃得多么快啊!”

荆棘王子的脸上也浮现出笑容。

“希望只是幻觉,生命唯有痛苦。”

“那么就让我们带去更大的痛苦吧。”

噶尔莫泽杰笑着拿起腰上系着的一个头盔,一个崭新的,巴洛克式的,银色的头盔。

“首先,让我们变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