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沉重的钢铁大门便轰然闭合。

暂时脱离了追击后,剩下的两百名饮魂者老兵不敢再逗留,直接朝着机库跑去,那些有停好的雷鹰和穿梭机。

在此过程中,萨尔珀冬始终是昏迷的状态。

直到他被放进雷鹰的机舱中。

闪速的红色警告灯中,机舱大门的坡道闭合了,通风口随即排出了空气,以为客舱加压。

这个时候,萨尔珀冬终于苏醒了。

“伊克蒂诺斯……”

他虚弱地呼唤牧师的名字。

“伊克蒂诺斯!”

伊克蒂诺斯也已经彻底筋疲力尽了,于是他只得挪到智库馆长的身边,把手搭在对方胸前。

“怎么样?”

“伊克蒂诺斯……”

萨尔珀冬却开始喃喃自语。

“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我毁了战团……毁了一切……”

“萨尔珀冬?”

智库馆长伸出了无力的手,抓住了牧师的盔甲,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哀伤。

“我不该对戈尔格里动手。”

“现在说什么都白费了。”

伊克蒂诺斯恼怒的拍开对方的手,这时一支等离子电锯在他手边近距离呼呼燃烧着,一直留在飞行甲板的药剂师正在对盔甲进行切割,以治疗他的伤口。

“不,不,没有白费……”

萨尔珀冬却露出了嘲弄的笑容,他的牙齿上满是自己的血迹。

“祂和我说话了,祂又和我说话了,祂在指引我们……指引……”

他的双眼再次萎靡了起来,似乎又处在昏迷的边缘。

“和谁?和废船上的东西?”

萨尔珀冬摇了摇头,堪堪保持着清醒。

“是祂,是祂和我说……”

他颤抖着,呼吸急促。

就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低语道:

“……帝皇在指引我。”

伊克蒂诺斯看着智库馆长低垂的脑袋,忽然摇了摇头,眼中只有厌恶和讥讽。

他至今还以为是帝皇在指引着他。

然而在黑暗中,只有——

更加深邃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