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骗子归骂骗子,其实真正合二为一的时候,萧轻芜心底那点自我强加的小小纠结立刻就随风而散,反倒觉得……这家伙用连哄带骗的方式也挺好的,不用强迫,不用纠结,自然而然地就此合一。

早就应该跟他这样在一起了。

她叹了口气,慢慢安静下来。

“疼不疼?”薛牧低声问。

“疼。”萧轻芜抽了抽鼻子:“心更疼,被自己师父强暴了,我好可怜。”

薛牧无语地看着她,你要是好可怜,两只手臂缠在我脖子上干啥?

萧轻芜道:“你说当时我写错了,不是那么疼的,也是在骗我吧。明明很疼……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师父喜欢的话……那疼就疼吧。”萧轻芜的眼波越来越迷蒙:“徒儿这辈子没什么别的本事……此身能伺候得上师父,徒儿很高兴。”

薛牧哭笑不得,心中却也着实感动。

无怪乎她总是没事找事弄些什么益脑汤啊养颜汤啊,这些其实薛牧根本不需要,武者练到他的程度真的用不上这类汤药的。萧轻芜再聪明再腹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帮他,只能笨拙地去用她擅长的医道去帮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么孝顺的徒弟去哪里找啊?

他低头吻了下去,含糊不清地道:“那就让师父……更疼你。”

萧轻芜视死如归地做好了疼得死去活来的准备,却慢慢地发现……好像不疼了。

不但不疼,反而有从未体验过的舒服开始蔓延,从血肉直至灵魂。

一样是死去活来,不过不是被疼的……

是相反的……

灵魂被冲上云端的时候,萧轻芜终于明白为什么能听见她们那样的叫声了,根本忍不住啊……

还说伺候师父来着,这到底谁伺候谁啊?

…………

次日清晨。

薛牧神清气爽地醒来,小徒弟还瘫得死猪一样趴在一边,姿态极其不雅。昨夜的雨疏风骤,娇弱型的妹子是真死了好几次,最终带着极致的倦意,睡得舒坦无比。

薛牧也睡得很舒坦,和徒弟的感情交融很是水到渠成,说是说好色吧,连徒弟都不放过,可若真说放过的话,恐怕徒弟自己都会说他是不是有病。

借着前赴决战的前一天,把这事情给定了,果然如同岳小婵说的,既是排解了压力,又让最后一丝遗憾抹平,这会儿真是神采奕奕,感觉直面虚净都可以揍趴他。

“师父你醒了?”萧轻芜睡眼惺忪地睁了一半眼睛,又很快立刻张大:“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没有没有。”薛牧抚着她的香肩,安慰道:“这种大州乱局,又不是两个山头打架,哪有瞬息即至的火烧眉毛?我在等孤影的信息,她回来了我们才是该走的时候。”

萧轻芜略松一口气,翻了个身靠在他的肩窝里:“师父的肩膀好舒服。这个窝儿就是男人专门长了给女人躺的吗?”

“果然医道圣手,一眼看穿了造物主的用意。”

“哼哼……”萧轻芜揪着一小撮发梢在他肩头打着转儿:“原来这种事情是这样的滋味,真的好舒服的……我下次知道怎么写了……”

薛牧轻嗅怀中温香,小徒弟的脑回路让他忍不住发笑:“你还想写这类戏码啊?”

“看情况呗,该写的时候就能用上。”

薛牧一本正经:“没错,这就叫人生经验。如果我们合作的那本红楼梦不算的话,你至今也只发过一本处女作,也就是说发第二本的时候就该不是处了,正合其时。”

萧轻芜失笑道:“什么时候处女作变成这种含义了?”

“那你想不想写第二本嘛?”

“想啊。”萧轻芜想了想,又道:“我还是想和师父一起写,自从写了红楼,总觉得自己独立构架的水平欠缺太多。”

“那你是否有想过写什么故事?你出点子,师父帮你做个构架如何?”

“有的。”萧轻芜兴致勃勃道:“我觉得沂州从群雄混战到三股势力分别占据一方,以及全民动乱,剑指沂水。这里含着很多波澜壮阔的故事,有热血有感情有计谋有厮杀,推演出来会非常精彩的。而这里同样能传达和平与止战的思想,师父要求自然门出粮种出资源恢复民生,才是真正的人心所需,万世大计。”

说着说着就看见薛牧一脸懵,萧轻芜慢慢小声下去,试着问:“师父莫非也是觉得这个太难了?那……那我们写小一些?”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想写三国的……”薛牧挠挠头:“写沂州不好,我们照样架空一个背景如何?和水浒差不多,也是大军打仗那样的,不是一人倾城。”

萧轻芜雀跃道:“当然听师父的,大军打仗也符合如今的沂州嘛。”

薛牧翻身而起:“取纸笔来!”

明明还面临着不可测的战局,这师徒俩居然还有心思开新坑,如果让别人看见了真不知道要怎么吐槽,可这俩货却一点意识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