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总是比不过一群人。

百年前,孔夫子有贤人七十二、弟子三千,所以游历诸国,诸国均以礼待之。

他以师生之礼、师生之情,聚众弟子。有信义无双的子路、有富致千金的端木赐、有可持矛野战改革税制的冉求。

百年后,他开创私学之后,诸子并起。

墨子以鬼神、大义、救济天下为念,聚集了一群不下于仲尼当年的弟子,俱是一世精华,哪里是公孙泽一人能比的?

昔日齐国初建,不过三四百士,便可征伐东夷终成一方强国。无论儒墨,这些弟子都是可以治理一国的。

况且很多东西,都是公孙泽所不屑也不会的,于是离开。

辩五十四没有即刻得到与适辩论的机会,墨子也没有说明适到底算不算他的亲传弟子,只是让禽滑厘给他介绍了此时的众多墨者。

其中不乏一些适曾听过的人物,但大部分都是适没听过的,他一时之间也记不住这么多。

不过这些人中,很多都是手工业者,可以说从种植到冶炼,都能找到合适的巧手。

至于说木匠石匠这种手段,墨子本身便是天下翘楚,公输班已逝,无人能及,手下教出的人自然也不弱于南面公输班的传人。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起《乐土》中所说之物。

石匠出身的,关心磨盘碾子;木匠出身的,关心耧车水排;冶炼出身的,关心铸铁退火;农人出身的,关心现世谷米……

一时间热火朝天,辩五十四身材不高,哪里挤得过那些工匠出身的人。

但最终他还是找到了一个机会,拉着适的手就要张嘴。

可辩的东西很多,墨家的逻辑体系在内部通用,已经成型,什么样的论点可以相互辩、什么的论点不能相互辩,早有定数。

适心想,一旦张嘴那就不是一时半刻能停下的,自己骗骗公孙泽还行。

面对这样精通辩术嘴炮无双的人物,万一找不到论点露出一些不该露的东西,那可不好。

在辩五十四即将开口的时候,适笑道:“我听过一个有趣的故事,兄长且听听?”

辩五十四急忙点头,其余人早就想要见见适和五十四的辩论了,纷纷侧耳,听这个故事。

“话说,陶邑是商贾往来之地。一日,三名学辩的墨者结伴进入一家食铺,主人便问:‘三位可是每人都要一升饭’?第一个墨者回道:‘未可知’。第二个墨者回道:‘也未可知’。第三个墨者回道:‘然’。主人道:‘那我就知道了’。”

“试问,第一个未可知是什么意思?第二个也未可知是什么意思?第三个人为什么在前两人都未可知的都是便说了句然?最后主人知道了什么?”

辩五十四一听这故事,初一听似乎很简单,但仔细一想顿觉回味无穷,隐隐想到了其中关键,却还没有完全抓住重点,急的在那抓耳(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