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问题。

他可不像妹妹跳得慢悠悠的,为了展现自己风卷残云的速度和金鸡独立的能力,他飞速跳跃,好几次就差没出格,临转回来时因为冲得太猛,还差点因为刹不住车出了格子。

宁振强提起竹篓,左右转着圈看,确定从缝隙中瞧不出里面刚藏进去的挎包时才把它背了起来,加速往山下走。

她实在很好奇,古代的皇帝是怎么做到雨露均沾的。

宁知星来了个海豹鼓掌:“对了,而且上回技术员还说,这种登出来的文章可以帮到好多人学习知识,以后别人也会看着小叔的文章学知识吗?小叔就可以帮到好多人了对不对!”

宁振涛沉默了,这好像不太一样,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完话,他那脸上的笑容都挂到耳朵边了,眼神亮晶晶的。

他拿起兜里的电话本确认了下电话号码,很快,那头便接听了:“喂,是机械厂吗?我找肖建国总工。”

廖旭东,你还是回来吧!

要知道,那几年抓得最紧的时候,就是平日里小心谨慎惯了的人,也有在县城出了问题的。

宁知中瞥了眼妹妹,看见妹妹没笑出声反倒是鼓掌便松了口气,云淡风轻地抓紧了自己翘起来的右腿:“阿星看哥哥,我刚就是不小心没站稳,等等肯定不这样!”放完了话,他就立刻开始了自己的第二轮,只是这回要比上一次要稳健不少,生怕刚放的大话就出了洋相。

虽然电话那头看不到,但廖旭东还是在这拼命点头:“对对对,就长的这样,姑父,你怎么知道?”

“嘿嘿,也没有。”宁知中一笑就露出那因为缺了个门牙显得搞笑起来的脸,“你以后也能跳到的!”

石灰粉和粉笔不同,撒的人不懂事,就容易不知不觉撒歪,宁知星起初是央了小叔帮忙,谁料宁振涛这袋子一提立刻就给画歪了。

说是不提倡读书,可也没见招工尽招大字不识的人,就说县里的五金厂,人去年招工还要个小学初中文凭呢!

只要熟悉他的人才会看出,他那些看似不经意打量的视线都是在观察什么,宁振强是在确认他做好的记号有没有被人动过,在确认无误后,他才稍稍地松了口气,只是心里还惦记着刚刚老胡传递出来的信息。

“是啊,以后你小叔那就出名了。”洗完碗出来的宁振强凉凉地补刀,“不过这怎么要阿星存钱呢?阿星你的那些零花钱就自己收着,到时候二叔给你买,二叔出钱!”

他是想帮小姑娘,可廖旭东这么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他,若是全家人都不赞同小姑娘去念书学习,那就是他再坚持,恐怕都只有得罪人的份。

只是妈那一直把钱抓得紧紧,一是要操心他和小弟结婚,二是这家里房间不够用,迟早得要改建,这钱便得要他来想办法。

他试探性地一问,迎接的就是宁振强和宁知星的掌声协奏曲。

果然。

“没事,我帮你。”

送别了廖旭东,宁家的饭桌也就结束了,今天洗碗轮值到宁振强,宁振涛便故意地凑在二哥身旁:“二哥,不好意思,今天客人来了,妈多煮了菜还有油,要辛苦你好好洗一洗了。”

宁振涛他一脸懵逼,他不肯投降:“这投稿要写信的,我不会寄信……”

难不成他这小弟虽然又爱偷懒又爱嘚瑟,还真有养猪的天赋?他这得替小弟好好地想一想。

正好回来的宁振伟不顾宁振涛“我可以”的大喊声,靠大哥的强权抢回了装着石灰粉扎了小洞的袋子,用他那平日里靠雕工稳得不行的手,在儿子和女儿崇拜的眼神中把这格子画好,就连这数字也端端正正,活像是从日历上拓下来的一样。

肖建国越听越觉得熟悉,他忙问:“旭东,你别着急,你和我说说,这小姑娘的情况。小姑娘叫什么,家里上下有什么人?”

廖旭东:“……”

“这样啊……廖叔叔可真厉害,字写得好看,会的东西多,还会写报告。”宁知星眼神崇拜。

“喂,旭东,什么事?”

统共三道,有荤有素有油,这可谓是家里最高规格的招待之一,廖旭东不挑剔,吃得狼吞虎咽。

宁知星满脸期待:“是我们看的杂志上面的那种作文吗?”

还没到家门口,宁振强刚刚还拧巴着的眉眼就舒了,他远远地看到宁知中和宁知星在那跳格子,眼底就都是笑。

地上的格子是用石灰粉画的,虽然有擦拭过,但还是能看得到最上面的格子是重线的,一条线歪歪扭扭,一条线则很是笔直。

“这,这投文章要有主题的,我……”

他这是又挖坑把自己埋了吗?还顺道填了两把土,早上刚欢天喜地迎来的下午摸鱼时光,怎么就又没了呢?

还有一份,那是专门捡的零碎鸡蛋,勉强凑在一起乍一看还真有点,可还不到孩子们那一份的三分之一:“来,二哥,这份给你,孩子们需要营养,你和我一样,就少吃点。”

嘻嘻,这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