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江夏呵呵一笑,说:

“是如意坊的狗腿子们,七个管事,外加五六十的打手仆役,小生今日前来,便是给大人报喜的。

自今日起,大人这个矿监,便算是实至名归,贼人已除,这凤山矿,就归朝廷所有了。”

“!!!”

矿监听的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便又听到江夏朗声继续说:

“这都仰仗大人神机妙算,布下奇谋,暗遣小生做事,又有老天垂帘,才让大事已成,为国取得凤山矿,大大的打压了如意坊贼子的嚣张气焰。

大人不愧是两袖清风,刚正不阿,为民做主的强项好官。

小生心里佩服的紧,已让门下数人,把大人妙计除贼的事在凤山街广为宣传,让凄苦百姓都知道大人的恩德。”

“住口!”

矿监越听心中越不安,脸色煞白的呵斥到:

“本官何时让你...本官都不认识你!休要胡说!”

“唉?大人这是做什么?”

江夏一脸诧异,他煞有介事的说:

“难道不是大人前些时日与小生密探,定下除贼之策吗?

大人来凤山街这几年,从不和如意坊人接触,洁身自好,视之为贼的事,大家可都是知道的。

大人又一心报国,不忍见国家财产,被恶人霸占,便卧薪尝胆,侦查形势,再以妙计除贼。

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他见矿监的脸色越发惊惶,心里暗笑,又一本正经的指了指那几个放在矿监院中的箱子,慢条斯理的说:

“那便是缴来的贼赃,如今都送到大人院中。

这一路上,凤山街的百姓看的清清楚楚,大人不妨如实上报,有小生这人证,又有那些钱财物证,是大功一件呢。”

“住口!住口!滚出去!”

矿监这会心里乱糟糟的。

他对江夏已是双眼含怒,恨不得亲手握着大棒,把这个灾星乱棍打出去,以此来证明自己清白。

如意坊那是什么等级的豪商?

岂是他一个小小矿监敢去撩拨的?

自己可还有老婆孩子呢,老家还有一家人呢,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破家灭门,就在眼前了。

“无人会信你乱说!你赶紧滚!”

矿监大骂了一句,江夏也不在意,他收起纸扇,慢悠悠的说:

“旁人信不信无所谓,大人信不信亦无所谓,只要如意坊的刘坊主,和那个草菅人命的蠢货刘宝信了就行。

大人觉得,那两人听说此事,信是不信啊?”

“你,你!”

矿监伸着手,指着江夏,面色煞白,手指颤抖,打理的极好的胡须都在抖动,显然是急火攻心,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两人信不信?

不重要的。

凤山街七名管事和如意坊的五六十人惨死,算是一巴掌抽在如日中天的如意坊脸上,这事必须有个交代。

事情的真假,到这一步,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流言传开,如意坊为了维持住声威名望,矿监一家人,必死无疑。

更何况,小小凤山街里出了这么大事,他这个矿监有监管之责,本就逃不开干系。

“还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大人。”

江夏轻声说了句。

矿监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他有心找人把眼前这悍匪拿下,送入凤阳郡城上大刑来洗清自己的嫌疑。

但自己麾下根本无人可用。

就一个走路都摇晃的老仆,又哪里是这个悍匪的对手?

脏水已泼到身上,真要闹起来,凤阳郡洪太守也不会为他一个微末小官,和如意坊斗上一场,死定了。

已是死定了。

但眼前这人既然敢来,还把话说的如此清楚,肯定是早有计划,也是有所图谋。

矿监握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江夏,转身便走入屋中,江夏也呵呵一笑,跟着走了进去。

房门在下一刻关上。

“大人放心,我也是迫不得己,才出此下策。”

江夏坐在房中椅子上,很坦然的说:

“只要大人帮我一帮,定不会让大人去死的,一家老小也能保全,就算事情不妙,走到最坏地步。

那七八个箱子里的财货,足够大人带着家人远去他乡,富贵一生。”

矿监阴沉着脸,不说话。

今日是天降横祸。

他现在做什么的心情都没有了。

“七个管事死了,狗腿子也死了,凤山街无人管理,乱的很,这会就该大人这个矿监出面,稳定一下局势。”

江夏站起身,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矿监倒了一杯。

他说:

“大人乃是朝廷官员,维持秩序,本就是大人应做之事,我麾下也有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