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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先生。”

孟新堂回身。

“虽然说这话很俗气,可能还有点烦人,但是我还是要说。”郑熹微的手叉在身前,轻轻笑了笑,“我们沈医生真的太不容易了,你要好好爱他。白头偕老是最好的,就算不能,也千万别辜负他。”

“不会辜负他。”孟新堂很快说。他不知道郑熹微何出此言,但“辜负”这个词,哪怕前面带上了否定,他也并不希望用来描述他们的感情。

“你放心,我会对他最好。”

直到孟新堂走远了,郑熹微还站在店门口看着。她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会儿的情绪,想到早晨沈识檐带着孟新堂走进店里时的神情,她忽然有点想哭。

这么多年,她终于能为沈识檐感谢老天一回了。

孟新堂拎着孤零零的一条丝带回来,一路都在想着好像不太对劲,可许是当局者迷,他竟然把问题的思考方向定在了郑熹微的身上,一直在想郑熹微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直到他推开院门,被独一无二的香气淹没。

没有包装纸,形状有些像新娘的捧花,但要大多了,色彩多到数不清,却一点都不杂乱。

“第一次送你,也是第一份礼物。我挑了最美的花,四季给你,孟先生请笑纳。”

没人比沈识檐懂làng漫。

缠在花束上的银白丝带被风chui得飘了起来,拂过了孟新堂抬起的手。

一束花胜过了山川湖泊,天上繁星。

第二十二章jiāo到即赚到

只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就要到中秋,孟新堂还没琢磨出要给沈识檐什么礼物。这天孟新初刚好回家来拿东西,孟新堂靠在门口看着她翻翻找找,把本来整齐的房间一点一点翻乱,忽然开口问:“生日礼物的话,送什么好?”

说完,又觉得命题不够明确,补充道:“是喜欢的人。”

孟新初的嘴里叼着一根冰棍,听到这话硌了牙,冰得她脸拧巴成了一团,但没顾得上哀嚎和心疼自己,她就已经弹了起来:“什么喜欢的人?”

“我喜欢的人,”孟新堂说,“我们刚刚在一起。”

“我靠!”孟新初叫道,“什么时候蹦出来个你喜欢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孟新堂皱了皱眉,觉得“蹦”这个字实在不大适合沈识檐。

他怕孟新初要惊奇太久,便又立刻追问了一句有什么建议,盘算着起码把话题暂时拉回正轨。

“啊,生日礼物啊……当然是送她喜欢的,如果她有什么爱好的话当然是送和她爱好相关的。没有什么爱好的话可以送套好的护肤品,不挑人,或者送彩妆的东西啊,比如一打口红,你给她拿口红搭个小房子,她保准喜欢……”

喜欢的东西吗?孟新堂听了,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琴,可是这东西他不懂,就算是有钱也不知道该买去哪儿买,买什么样的。

“等一下,”一旁的孟新初已经回过神来,她跑过来扒着孟新堂的胳膊问,“你还没说跟谁在一起了,照片呢?快让我看看我未来嫂子长什么样。”

“不是嫂子。”孟新堂立刻很认真地纠正。

孟新初却会错了意:“这不早晚的事吗。可以啊哥,我本来还为你说要孤独终老伤心了好一阵呢,你这悄声gān大事啊!”

孟新堂心知已经没办法从孟新初这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建议了,再聊下去也只有被八卦的份。他按了按孟新初的脑袋:“找你的东西吧。”

一直在思考沈识檐还喜欢什么,转身出门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那天早上刷牙时的戏曲声。

孟新堂忙活了一周,还托了两个朋友帮忙找元件、借厂子,终于在中秋节前两天把生日礼物弄好了。他给沈识檐打了个电话,询问他中秋那天是否有什么安排。沈识檐说要值班,到晚上七点钟。

“那我去接你,我们晚上一起过节?”孟新堂轻轻碰了碰桌上的东西,“我来做饭。”

“好,”沈识檐语中带笑。

隔天,孟新堂就收到了一件同城快递,快递的纸袋里gān净利落地躺了一枚钥匙,寄件人,沈识檐。

“你没事的话可以早点去准备,”沈识檐在电话那边停顿了片刻,接着说,“平时没事的话也可以去。”

孟新堂捏着那枚钥匙,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太熨贴了,舒服到他最后不自禁地叹了声气,说:“什么时候我也得把你领家来认个门儿。”

隔着电话,他都能想象出沈识檐这会儿大笑的样子。

中秋当天,孟新堂早早就到了沈识檐家,开门的时候他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好像这不单单是一个开锁的动作,而更像是一个仪式,开启了他后半生的样子。

院里的花还娇艳地开着,按照沈识檐的吩咐,孟新堂搬了两盆花到花房。他现在已经识了不少花,反正时间还早,他gān脆一盆一盆地对着花名,研究着花色。看到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