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看上去十二三岁,不过却个头很小,瘦瘦弱弱的,脸色苍白,林源一边帮忙给小男孩盖上被子,一边关心的道:“既然孩子生了病,怎么只有您老一个,您老这么大年纪了还带这个生病的孩子。”

“孩子父母都在燕京,老家就我一个老头子带着孩子,如今孩子生了病,我不照顾怎么办。”老人叹着气,疼爱的看着自己的小孙子道:“孩子原本好好的,过了寒假却成了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向他的爸妈交代?”

“老人家不用担心,我看孩子的情况不严重,就是好多天没有好好吃饭了,饿的。”林源安慰道。

“小兄弟你说的不错,孩子确实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饭了,自从年前暑假他父母把他送来,到现在已经二十天了,孩子一直靠着输液维持,长安的医院我几乎都跑遍了,孩子却不见好,我这才带着他去燕京,这一路上都不知道怎么过。”老人年纪大了,虽然身体不错,但是应该平常都是一个人,如今小孙子又出了事,他这是满心的委屈没人诉说,如今遇见林源,倒也打开了话匣子。

“二十多天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林源假装惊讶的问道,他本人就是医生,自然看得出孩子的大概情况,这个时候其实是旁敲侧击,想仔细了解一下孩子的情况。

“孩子刚回来第二天他的父母就走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去了公园,上了厕所的功夫,出来的时候孩子和公园的几个小孩子打了起来,被一个小男孩打了一拳,当时也只是脸颊青肿,又是小孩子玩闹,我也没当回事,没曾想回去之后他竟然......”

林源一边听老人说着,一边摸着孩子的小手,孩子双目紧闭,形体消瘦,全身冰冷,并不说话,林源趁机诊了脉,脉来沉细,右手的关脉处尤为明显。

“老人家,我看孩子应该是受了惊吓,我家里也有个这么大的小弟弟,以前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幸好村里有个老中医,开了一副方子,要不我帮您问问看看方子还能不能找到?或许对您有帮助。”检查过后,林源微微沉吟了一下,这才试探的向老人道。

老人原本只是向林源诉苦,听到林源这么说,他不由的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林源,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人和林源也不过刚刚认识,此时林源这么热切,难免让老人起疑。

老人看了林源一眼,这才道:“谢谢小兄弟了,治病这种事还是要谨慎,看着相似,然而真正的差别有时候很大,万一吃错了药......”

“老人家说的是。”林源急忙笑道,他也知道他表现的太殷勤了,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孩子生了病,他一个陌生人这么操心,难免别人没有什么想法。

林源和老人说着话,隔间里面又进来了人,林源中铺的是一位十多岁的胖子,看上去非富即贵,上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知识妇女,戴着眼镜,好像是教书的,老人那边的中上铺是一对年轻的小情侣,看年龄不大,应该还是大学生。

眼下正是春运高峰,车票很不好买,党少波给林源订的这一张卧铺正是预留车厢的,这个车厢的人最起码都有些来头,一般人是订不到的,隔间的人进来后放好行李,都上了各自的床铺,并没有多说什么,显得比较有素质,唯独林源中铺的胖子在下面墨迹了一会儿,这才笑着向林源道:“小兄弟,要不我们换一下,你看我这么胖,上下很不方便。”

“好,那您就在下面,我睡上面。”林源笑着点了点头,出门在外的,大家都不容易,中年人的体型也确实有些肥胖,上下并不灵活。

“谢谢小兄弟了。”中年人道了一声谢,和林源套着近乎:“看小兄弟的年龄,难道是去燕京上学,不知道是哪家学校?”

“我是去燕京出差。”林源笑道。

“已经毕业工作了?没看出来,小兄弟不是我们秦省人吧?”

“我是江中人,这一次来长安也是出差。”林源笑着道。

“跑业务的?”中年人问道。

“算是吧。”林源笑着点了点头,拿起自己之前看的书让开下铺道:“您坐吧,我先上去了。”

中年人点了点头,无意中看到林源手中的书,惊讶的道:“《伤寒论》,小兄弟是学医的?”

“上的是医学院,现在做医药销售。”林源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上了中铺,林源和中年人说话的时候,听到林源说自己上的是医学院,之前的老人下意识的看了林源一眼,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

不对会儿,火车缓缓启动,驶出了长安火车站,林源这多半年来虽然也经常出门,不过坐火车还是第一次,车子驶出长安的时候,他就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情况,此时车道两边都是白茫茫一片,看得出这一次这个雪下得很大。

看了一会儿外面的雪景,林源继续开始看书,大概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隔间内的几个人都起来吃饭,火车上的餐车也开始卖餐,之前和林源换床铺的中年人顺便给林源要了一份盒饭递了上来:“小兄弟,吃点吧,这一次我原本是打算买下铺的,却没有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