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小弟小心翼翼的向王鹏冲问道。

“怎么办,怎么办,回江中。”王鹏冲气呼呼的冷哼一声,只觉得牙疼的厉害,当然这个牙疼并不是因为他的病情,而是气的,早知道王成先会去南城,他又何必前来深海,深海前去南城,坐飞机也是要经过江中的。

最主要的是王成先去了南城,是去找谢志坤的,他在谢志坤门前已经吃了一次闭门羹,即便是回去也不见得能见到。

“先回江中,到时候盯着王成先,倘若王老离开南城,坐飞机必然是要经过江中的,我们在江中等。”王鹏冲说着话就气呼呼的上了车,车子离开王成先的医馆,直接前往机场。

下午三点多,一辆车子缓缓的在南城谢志坤的老宅门口停稳,车门打开,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迈步从车内走下。

老人头发斑白,不过却脸色红润,下了车步履稳健,七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就像是六十多岁,手中也没拐杖。

“哈哈,老王。”于此同时,谢志坤老宅的大门打开,一位年约八旬的老人迈步走出宅子,老人同样面色红润,身体硬朗,出了门就是一声大笑,声音洪亮,正是谢志坤。

“谢老!”王成先急忙大步迎了上去道:“谢老可有好多年没有离开燕京了,如今竟然在南城一呆就是这么多天。”

“回来一趟不容易,自然要多待几天。”谢志坤握着王成先的手,笑呵呵的道:“走,里面请,我们老哥俩可是有好几年没见过了。”

“是啊,有五六年了。”王成先笑着道,说着话和谢志坤一起进了院子。

王成先和谢志坤认识可以说已经有三十多年了,当时王成先还没有眼下这么有名,也算不得国手级别的名医,谢志坤却已经是中央保健局的专家。

当时王成先在燕京行医,谢志坤听说王成先的名气,主动前去结交,两人一聊就是一夜,也是自那次时候,王成先回到深海开了医馆,潜心编著中医书籍,之后名气大涨,十多年的时间就成为江南杏林的代表人物,成为建国后第一位没有进入御医行列却被誉为国手的中医人。

王成先出身火神派,用药喜欢大剂量,特别喜欢重用赤芍,更是提出了“凉血活血重用赤芍”的治疗思路,当初林源治疗乔润生的急黄之证重用赤芍,当时一群江州省医院的医生纷纷质疑,林源也正是搬出了王成先的这句话,这才打消了不少人的质疑。

谢志坤和王成先两人可以说是国内杏林界一南一北的两位代表人物,两人神交已久,之后在燕京相识,相交莫逆,只是近几年两人年纪大了,王成先身为南方人不怎么适合燕京的气候,谢志坤则基本上不离开燕京,两人见面的机会也少了不少,这一次谢志坤相邀,王成先是毫不迟疑的就应承了下来,而且是迅速的处理了手头的事情赶来了南城。

两人在院子的茶桌边上坐下,谢志坤的私人助理急忙泡上茶水,茶香四溢,王成先端着茶杯问了一下笑道:“嗯,极品大红袍,谢老还是这么会享受啊。”

“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喝个茶。”谢志坤笑了笑道:“走的时候给你包上一些。”

“必须的。”王成先呵呵一笑,抿了一口,茶水在口中转了一圈,这才缓缓咽下,口齿留香。

“听说谢老这一次遍请名家,支持江中市过几天的一个交流会,不知道什么人竟然得到了谢老的赏识,值得谢老如此不遗余力?”

“也算是一位老友的后人。”谢志坤有些唏嘘道:“想当年我还是一位十几岁的愣头小子,混混沌沌的四处乱闯,当时兵荒马乱,四处打仗,可谓是民不聊生,我也跟着人四处逃荒,在江中市结识了一位好友。”

“可是谢老您之前提过的哪位林颐致林老哥?”王成先问道。

“不错,就是林颐致林老哥。”谢志坤点头:“林老哥是御医之后,祖上在清廷当过御医,之后世代行医,林老哥不过比我年长几岁,那个时候在江中市已经小有名气,我也是结识林老哥之后才兴起了学医的打算,并且在林老爷子的帮助下拜得名师,进入杏林。”

这件事王成先之前隐隐听谢志坤说过,不过再一次听起来却依然心有感触,眼下谢志坤身为一代国手,可是那个时候呢,不过是个穷小子,倘若不是认识林颐致,或许谢志坤一辈子只是平平凡凡,又怎么可能接触到高深的中医。

“不知道林老哥现在?”王成先问道。

“林老哥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谢志坤惋惜道:“论医术,林老哥并不在你我之下,只不过他当年受过迫害,这才不愿意出头,要不然杏林界可就多了一位国手。”

说到这里,谢志坤语气一转道:“庆幸的是林老哥一辈子虽然默默无闻,不过却教出了一位厉害的传人,这一次我回到江南,前去江州省医院,就一直听人说一个叫林源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医术精湛,我就起了好奇心,亲眼去见了这个年轻人,不曾想他竟然是林老哥的孙子。”

紧接着,谢志坤把自己听到的一些关于林源的事情简单的给王成先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