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看着面前的女子,努力为她挡着点风沙。

真没想到,即便是宗师美女,散尽修为之后,竟然也憔悴至此。

女子没有理会楚云,反而从脖颈间摘下那颗宝石吊坠,虚弱的声音,对着楚云的说道:“我不管你和雨琪什么关系,这吊坠对雨琪很重要,希望你能帮我带给她。”

女子显然知道自己已经走不出去了,而且就算走出去又怎样,散去修为的她已和普通的女人有和区别。曾经屹立绝巅的她,如今修为尽散,无疑已跌落神坛,即便回到大洋彼岸,她的那些势力手下,也定然不会再尊她敬她。

这世道就是如此,实力为尊。一个没有力量的女人,也只是个女人。相夫教子,平凡普通。

宗师陨落,英雄末路。紫裙女子此刻心中的落寞与绝望,又岂是言语所能描述。

“心已死,即便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你走吧,我已不是宗师,在我修为散尽的那一刻,我已死去。”

女人满脸憔悴,美眸中尽是萧索之色。她不怪楚云,楚云散去自己修为,也是人之常情。就像她在得知自己和楚云有了肌肤之亲以后杀他一样,都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没有对错,任何人处在他们当时的那个境地也许都会如此做吧。

要怪,就怪命运吧!

最后看了一眼遥远天边成河落日,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叱咤美洲大陆的一代宗师,绝望的闭上了她的眼睛。

人生的最后一刻,没有滔天权势,也没有富贵荣华,更没有那些对她低眉顺眼的万千手下。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有一位少年。

他面孔清秀,他身材瘦削,他和她,更有着剪不断的刻骨纠缠。

“心已死?”

“哈哈,不过是修为散去而已,你就说你心已死?”

“你这种心境,能达到宗师境界已是侥幸。即便你今日修为仍存,怕是你的修炼之途,也便会止步于此。”

“修炼一途,看似是修身,实则修的是心。”

“若没有宗师心境,纵使你有滔天权势,盖世修为,也谈不上是宗师。”

“当年我至亲至爱人因我而死,父母因我而亡,所处境地绝不比你现在好一丝一毫。可我何曾说心已死?”

“我曾修为尽失三次,陷入绝境十次,重伤更是无数余次。亲人离去,好友战亡,可我何曾说心已死?”

“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走不过,那么何曾走的过这岁月人生。”

楚云浑然之声,如暮鼓晨钟,在茫茫黄沙之上炸响。女子美眸睁开,看着面前的清秀少年。不知为何,看着他,女子竟有种仰望山岳的错觉。

那种气概与胸怀,即便以她阅历,也绝没有一人能比得上他。

他,真是只是一个凡俗少年吗?

在女子微微失神之间,楚云却是一把抱住她的娇躯,将她背到了自己身后。

“我不知道你与雨琪什么关系,但你自己的东西,就你自己送过去。”

楚云背着她,女子柔软的娇躯尽数压在楚云坚实的胸膛上,胸脯处的那抹高耸玉峰,尽管是隔着衣裙,但压在楚云悲伤,依旧触感鲜明,柔软无比。

不过楚云没这么无聊,他只是背着女子,在大漠黄沙里缓缓的走着。

楚云感觉,这个女子应该和雨琪有很亲切的关系。哪怕是为了雨琪,楚云也决不能看着她眼睁睁死去。

紫裙女子趴在楚云的背上,此刻的她,再没了曾经的威严与尊贵,竟柔弱的仿若一个孩子,安静的趴在那里,任由楚云背着她在黄沙戈壁里颠簸走动。哪里还有一丝宗师的威严。

已是夜。

漫天的黄沙已经被黑暗弥漫,遥远的天边一轮银月高悬。皎洁的月华,笼罩着这片一望无际的戈壁黄沙。

多日未曾进水,再加上修为被酒剑仙散尽,紫裙女子此刻早已虚弱无比。她靠在一处沙丘上,长长的睫毛眨动之间,安静的看着在前方盘膝而坐的清秀少年。

楚云坐在那里,凝神闭目,回忆着前世记忆里一个聚气化灵之法,身心运转之间,广阔的天地之间,却有淡淡的灵气朝着楚云的上方汇聚,最后在楚云的周身萦绕不休。

灵光涌动,此刻的楚云,竟梦幻的仿若仙人。紫裙女子,一瞬间便看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楚云方才将这天地灵气,凝练出了一滴水珠。

水滴晶莹剔透,灵气暗蕴。

“张嘴。”

楚云淡淡的声音,让女子美眸一颤,方才从失神之中惊醒。

“你喝吧,我不渴。”

“张嘴。”楚云再次说道。

“谢谢了,真的不用…”

“我说了,张嘴!”

楚云再次一喝,紫裙女子却是愣住了,这么久了,楚云还是第一个胆敢以这种语气对她说话的人。

她一代宗师,这普天之下,谁敢凶她,那个人对她不是毕恭毕敬。可现在竟然被一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