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宁长公主不像是在信口开河,众夫人们于是都震惊地看看卫芙,再看看章氏。

要是长宁长公主说的是真的,那这事……

众夫人们都吸了口气。

卫芙肃然,叫人从她的脸上半点看不出心虚来,“长公主请慎言,我与林夫人都有诰命在身,是断不能容许旁人随意污我们名声的,哪怕您是长公主,也不行!”

章氏这时候也道:“长公主若是执意如此,事关夫君的名誉,我也只有告知夫君,由夫君出面请圣上还夫君一个清白了。”

长宁长公主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就如卫芙所想的那般,那日因为“卫芙”的嚷嚷,确实有人听到了那么零星的几个字,但也仅此而已了,也正是如此,这件事才没有掀起什么波澜来。

长宁长公主同样也只知道这些,再加以一些自己的猜测,才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只不过,长宁长公主也没办法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所以,她才会特意将话递到章氏那里。

不得不说,为了给卫芙添堵,长宁长公主也真是想尽了办法了。

长宁长公主特意调查过章氏,章氏当初就是自己先看中了林峥,两家又正好门当户对,这才如愿以偿的嫁给了林峥。

也正因为这样,章氏将林峥看得极为重要。

在长宁长公主想来,她先将自己的猜测传到章氏的耳中,就凭着章氏将林峥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德性,知道卫芙对林峥有想法,章氏第一个就忍受不了。

等到章氏也来参加这赏花宴,自己又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卫芙做的丑事,章氏就算不直接发难,也肯定会落井下石,这样一来,定是容不得卫芙狡辩的。

哪里能想到,卫芙没有像长宁长公主所想的那样心虚也就罢了,便连章氏,也完全不像她预想的那样。

真是个蠢货!

人都已经抢到门口去了,都还是一声不吭的,这样的女人,也活该被人抢了夫君!

长宁长公主在心里暗骂一声。

但长宁长公主就是再如何恼怒,她这会儿拿章氏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她总不能把刀架在章氏的脖子上,逼着她说出她想听的那些话吧?

没有章氏这个苦主声援,所知的那些也只是零碎不成语句的,长宁长公主原本打算好的,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卫芙的面皮的事,也就只能草草作罢了。

她恨恨地看着卫芙和章氏,却是连章氏也给一起恨上了。

卫芙这时候朝着长宁长公主笑了笑,道:“长公主,咱们向来不合,这件事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你就算想了法子的构陷我污我名声,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不过,不管如何,长公主也不该将咱们的私人恩怨牵扯到不相干的人身上,要是因为长公主的这些话而影响到了林大人与林夫人的夫妻感情,那岂不是作孽了?”

长宁长公主怒视着卫芙。

她虽然没有证据,但她能肯定,卫芙上次递给林峥的那封信,一定就是情信!

卫芙说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大概也就只能说服她自己了。

反正,长宁长公主是绝对不会信的。

卫芙就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长宁长公主的瞪视一般,又道:“而且,长公主就算想要构陷我,拿这种事入手也是极不明智的,毕竟,长公主应该也知道,看惯了我夫君的那张脸,别的人,还真很难入得了我的眼,我又岂会为了旁人做这种事?”

说着话,卫芙摊了摊手,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听着卫芙后面这句话,在场的众位夫人眼里都有赞同之色。

就镇国公的那张脸,叫她们看一辈子,那也定是不会厌的呀!

从这方面来说,众人倒也能够理解当初的长宁长公主会因为李俊的一张脸而执意要招了他做驸马的心情了。

当然了,驸马李俊,自是完全不能与镇国公相比的。

卫芙说的一点也没错,看惯了镇国公的那张脸,眼里又哪里还能看到别的男人,更别说给别的男人递情信了。

长宁长公主的这次构陷,还真是一点也不高明。

这是众夫人的心声。

总之,现在是没人相信长宁长公主所说的,卫芙给林峥递情信的事了。

长宁长公主都快气死了,这种明明说的是真话,偏偏就是没人信的感觉,可别提有多憋屈了。

这些人都是傻子吗?

但不管长宁长公主如何恼怒,她这次来的目的是绝对不可能达到的了。

也正是因为恼怒,一些长宁长公主原本是绝对不会说的话,这时候也忍不住脱口而出。

“行,本宫说不过你,这次算本宫输了,不过,卫芙,你也别以为你还能逍遥多久,现在你是镇国公夫人,自然有这么多人乐意捧着你,若是哪一日,你不是镇国公夫人了呢?”长宁长公主冷哼一声,“听说镇国公前些日子可是收了一名美貌女子在身边,而且人都已经登堂入室了,现在就只等着你这位镇国公夫人给人挪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