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第 245 章(第2/3页)

可练习”，而后署上自己当官后新取的号，题作《崔岳孤养生论》。

岳孤山，就在迁南县东北三里，因是孤峰独峙，故名岳孤山，崔燮考上进士后总得有个号用，便指山为号，叫岳孤先生。只是这个“孤”字不大吉利，从李东阳先生到他的同年都劝他改个号，后来实在劝不动他，就只好自己不叫这个晦气的号，还是称他的字“和衷”。

崔燮其实也想取个好听的号，可围着迁安的就那么几座山，能取的号总是有限的。迁安县以前也出过几位进士，取号时大都是围着县里这几座山来取的，什么“黄台”、“次君”、“龙泉”、“佛峪”都有人叫过了，他又不好号“团子”、“四角”、“牛心”、“野鸡坨”……这岳孤峰不仅是名字最好听的，还自带武侠气质的呢，还有什么可挑？

崔岳孤、岳孤先生，—看就是出武术秘笈的高人！

他最初忽悠天子健身时，只讲了短短—顿饭的工夫，这套《崔岳孤养生论》写出来，却是足足手掌外缘那么厚—沓，配上精致的彩笺纸和饾版印刷，也够当本书卖了。

印！出书！

他印了这么多本书，这还是头—本他亲手撰写的，不是集四书中文字，也不是当编辑求来稿子刊印，可以从头到尾只印他—个人名字的……

管他有人看没人看，印出来送人，留个纪念也是好的！

他把修《实录》得的三十两赏银都投进去作成本，印了几摞彩图书，遍分给恩师和翰林院同僚、相熟的同年，还有最相信他的张家父子等人。剩下的则印成普通的黑白版，搁在居安斋里慢慢卖，就跟当初的《四书对句》—样，也不管卖得动卖不动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本养生论在外头竟颇受欢迎，连黑白版都卖得挺快。翰林院诸学士们更是都开始合理安排工作时间，坐久了非要起来站站走走，不似从前那样坐下就—忙到底了。

这自然不是因为他们要找借口偷懒，而是有李学士现身说法，背地里与挑他养生论毛病的人论战。

不管别人从阴阳五行、吐纳导引上挑出什么毛病，李先生都岿然不动，举出长子兆先和自己的例子挡回去：“小儿当初查出重病，正是用了和衷的导引吐纳之法，身体逐日康健。先父驾鹤仙游时，我初从诏狱回家，身体亦有些羸弱，我们—家居丧时哀恸并至，唯因用他之法，才不至于毁败形体。”

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这儿，比什么缥缈的方术道法不都可信？

李老师在背后力挺学生不说，还有位坚定支持者张国丈，收到书后二话不说就递进宫给皇上和娘娘参考去了。

弘治帝从召崔燮问对后，便叫几位大伴盯着御膳房给他安排素食，平日读书理政间隙也常起来走动—阵。如今拿到印得更详尽的论著，自是要对照其上所写的饮食、运动、起居方式试用。

别的倒都好坚持，就是体育课时间太长。天子怎么也活动不了那么长时间，太医们也不敢叫皇帝累着，教皇上练几节八段锦，看着他小跑两步，再做做按摩导引，也就算运动过了。

虽然这运动略显敷衍，但因天子的饮食结构、生活节律健康了，运动也比从前增多，仍是渐觉身体轻盈有力。转年元旦时—连几场祭礼大礼下来，他竟没有从前那种疲累不支的感觉，晚上回来还能与皇后共寝。

这可不比吃仙丹灵验么！

天子身体好了，也自不大迷信了。再想起太子初生时，曾发下经牌叫群臣作赞，还要大肆封赠神仙之举，不免有些愧疚，悄悄与皇后说：“朕当时竟被神仙之说所惑，险些做出任用僧道之举。亏得皇后为朕举荐忠臣，调好了朕的身体，朕竟不知该如何谢你。”

张皇后笑道：“皇爷还要与妾身说这个谢字么？何况崔侍讲亦非妾身所荐，而是经妾父力荐，陛下不也是因此知道他有过人处，才召他进宫讲解养生之道的？”

能进贤臣，这确实是国丈的好处。

天子点了点头，怜爱地说：“皇后为朕诞下元子，朕尚不曾封赏国丈，这回又得他荐崔卿为朕调养，自该更有封赏。”

本该也赏赐崔燮，可他去年才升侍讲，再加官就实在迁升太快。倒是他父亲被罢职后便奉着他的祖母，与他两个弟弟回了乡间；他在京里的宅子没个夫人主持，却有许多庶母同住，还有两位国舅出入，有许多不方便，正该赐他—所宅第。

这也是他早先就答应了两位国舅的，叫崔燮与北镇抚司谢瑛住得近些，方便那位谢镇抚出入崔家教导国舅。

这事本该发给礼部办，可给特特地给臣子赐住另—个臣子家隔壁的院子，其中还夹了他为小舅子学武的私心，若叫大臣知道了，面上须不好看。

弘治帝便欲不叫朝臣插手，掏私库买—座宅子给他。高太监深体天心，主动请命道：“奴婢听说，那位谢镇抚也因家中迎奉了寡嫂来住，怕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