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莫问一脸茫然地摇头,“娘具体要去做什么,根本没有跟我说。”

“我只知道,她那天从你这里离开后,便出府了。”

“那天?”木婉拧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娘她不是今天离开王府的?”

“不是!”莫问摇头,满脸愧疚地说道,“这事其实也怪我。那些天,我若是能劝阻娘,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还是将情况弄清楚才是。”

“这样,你拿着我的令牌········”

“不可!”木婉轻声打断他的话,“现在情况还不明朗,贸然用你的令牌去查,不好。”

“还是先派人暗中打探一番吧。”

莫问略微一琢磨,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如今,虽然陛下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世,可天下人却不知。

如果他们这样贸然去府衙查看,必然会引起诸多方面的怀疑的。

若是莫问的身世暴露出去,即便是陛下不想动手,也不得不动手了。

莫问点头,“按照夫人说的做。多派一些人手,暗中查探。务必打听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七躬身一礼,“王爷、王妃放心,我这就去办!”

木婉低声嘱咐道:“不要启用京都里的暗桩。”

京都是林清樾的京都,这次若是启用了,肯定会引起他的猜忌的。

到时候,事情肯定会越发地不好控制了。

莫问点头,“行了,先去办吧!”

墨七转身走后,莫问又担心起木婉的身体,“婉儿,你怎么样,快些进屋吧!”

木婉没有勉强,转身向屋里走去,紧皱着眉头,问道:“你说,会是什么人将娘带走的?”

莫问:“我也觉得事有蹊跷。只是,这光天化日之下,冒充官府的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木婉:“我也是不确定!这样吧,先让人暗中打听着,听听消息再说。”

如今莫问的身世敏感,稍有些张扬的举动,便会引起陛下的怀疑。

她转头看向莫问:“对于你身世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是指所有跟你的身世有关,你可听娘说过什么?”

莫问本不想木婉如此费神,只是,眼下这种情形,若是什么都不说的话,她的心里更是放心不下。

他斟酌了一番,便将苏嬷嬷先前告诉他的事情,全部跟木婉说了。

木婉:“这样说来,上次那些人将你们困在怀州,只是为了见到你,从而让你跟着他们一起光复前朝?!”

莫问点头,“没错,他们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有想到,领头人被贺管事他们给杀了。”

“不过,娘怀疑,贺管事他们杀的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领头人。”

木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这个可能!只是,我不明白,既然找你光复前朝,必然要有充分的准备的。”

“怎么也不能像这般雷声大雨点小吧?”这未免也太儿戏了!

莫问点头,“是啊,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诸多疑点。”

“只是,我当时知道他们背后竟然有事瞒着我,心里赌气。”

“再加上听说你不仅出来找我,还住在破庙里,更是差点遇险了。”

“便什么都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唉,都怪我!”

木婉拉着他的手,低声安慰道:“现在就别说这些自责的话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尽快将这些事情弄清楚。”

莫问:“婉儿说的是!那我们将事情从前到后好好捋一捋。”

木婉:“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对了,我们现在各想各的。”

“就是说,我们两个人把各自的想法写在一张纸上。”

莫问接话,“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对照一下。”

“嗯!”木婉点头,“那我们便动作快一些。”

两个人便垂下头,在纸上写着。

屋子里只余下笔尖儿在纸上游走的声音。

······················

林清樾回到御书房后,便站在窗边发呆。

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攥着那块从莫问手里拿过来的免死金牌。

脑子里很乱,像是想了许多事情,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

“婉儿,为了你,朕终究是心软了!”他无奈的叹息道。

他不是对莫问下不去手,更不是不想将木婉强行留在身边。

只是,他不想看到木婉哀怨的眼神,更不忍心让木婉这朵娇艳的花朵,在他的手里枯萎了。

“陛下!”黑衣人无声地出现在御书房里。

“什么事?!”林清樾没有回头,语气淡淡地问道。

黑衣人低声禀报道:“京都的探子送来消息,说是在一个饭庄里发现了一个密道。”

“饭庄里有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