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吓人禀报说,鸣山县县令路平山求见,郭远顿时觉得头都大了。

原因无他,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情。他这个时候来见自己,无非就是听说了,他去过灵犀山庄后,便关在书房里闭门不出的事情。

他沉吟了一下,点头说道:“请路大人到前厅喝茶。”既然人已经来了,断然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

他手里捧着茶盏,又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将一些事情想清楚后,才抬腿向前倾走去。

“路大人,真是稀客呀!”郭远拱起双手笑呵呵的说道。

路平山连忙站起身来,笑呵呵地回礼,“冒昧前来实在是打扰了。”

语气十分亲切,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疏离和冷漠。

郭远的目光微不可查的闪了闪,心里想到:“这是有事相求啊!以前,这个路王山见到自己,那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客气过。”

他压下心中所想了,笑着说道:“路大人言重了,像您这样的稀客,平时可是请都请不到的。你能来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呀!”

路平山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郭大人言重了,言重了。”

两人东拉西扯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路平山终于说到了正题,“郭兄,我听说········呵呵,只是听说而已。”

郭远眼睛转了转,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丝毫不显。

“路大有话直说,这般吞吞吐吐的,好像不是您路大人的风格。”

我都称他为郭兄,他还是一口一个路大人的叫,这个郭远还真是十足的呆子。

不过,这样的一个呆子,怎么会得了逍遥王的青眼呢?

或许,逍遥王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势力,只能拉拢拉拢像郭远这样呆子?

嗯,肯定是的!

路平山笑呵呵地说道:“我听说,郭夫人去过灵犀山庄?”

郭远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你都知道?!”

路平山:“·········”他脸色涨红,顿时尴尬不已。

这本来就是一句普通的问话,他这突然惊讶起来,像是自己整天盯着郭夫人的行踪似的。

又或者,自己整天盯着灵犀山庄看。

无论是哪种行为,传出去后,对他的影响都不好。

“郭兄这话怎么说的?”他佯装生气地瞪了郭远一眼,“这话若是传出去,我以后便不要做人了。”

面上看起来是玩笑话,实则就是他的心里话。

郭远茫然地看着他,“我的话问错了?不过也是,我们家夫人去灵犀山庄,也没有遮遮掩掩的,路大人知道了,也实属正常。”

路平山:“········”感情这郭远是真的不会聊天儿啊!

路平山只觉得心累得慌。

算了,直接说正题吧!

“那个········”可话到这个份儿上了,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郭远静静地坐在那里,十分有耐心地等着:路大人,有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路平山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可听说过,行宫失窃一事?”

“听说过。”郭远点头道,“这件事沸沸扬扬地传了很长时间。”怎么会没有听说呢?

然后呢?

路平山很郁闷:这郭远啊,真的个呆子!怎么就不知道往下接话呢?

这样也好,自己岂不是就起到主导作用了?

路平山:“关于盗匪,郭大人有什么猜测?”

郭远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能够潜入到行宫偷窃,想来一定是身手不凡,胆大包天之人。”

路平山:这还用你说?!

路平山:“郭兄可有匪盗的消息?”

郭远吓了一跳,“我怎么知道?路大人,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弄得像是我跟那匪盗有勾结似的。

路平山不满地看着他,“你紧张什么?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郭远十分认真地说道:“小弟可不能那么随便一听。这可是要砍头的。”

“事关重大,由不得自己不紧张。”

呆子,真的是呆子!

路平山坐在马车上,灌了一杯茶后,还觉得心里发堵,“走了,还停在这里干什么,等着人家请你吃饭啊?”

车夫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言,马鞭一扬,马车便剔剔达达地向前走去。

“怎么又停下了?!”马车停下那一刻,他大声呵斥道。

车夫哆哆嗦嗦地说道:“老爷,我们到府门口了。”

“到府门口了?”路平山抬手捋了捋胡子,疑惑地问道,“这么快就到了?!”

他刚站起身来,一拍额头,“哎呀,这郭呆子,怎么就把正事儿忘了呢?”

这说了半天,除了讨论案子,其他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一件都没有问道。

比如,郭夫人去灵犀山庄干什么了?郭远闷在书房里那么多天,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