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回到了林清樾在京中赐跟秦衍的宅子里。

秦衍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那里傻笑着。

喜嬷嬷来回走了几次,可他就是视而不见。

因此,她也歇了询问他进宫的事情了。

················

木婉自从病过这一场后,一直觉得精力不济。

整个人平时懒懒散散的,也不愿意动脑子。

林清樾冲进来的时候,木婉正在照着棋谱,左手白子,右手黑子地在棋盘上摆着。

她手执棋子的动作不变,拧着眉头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你这样匆匆忙忙地闯进来,像什么样子?!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可林清樾从她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读懂了。

他有些心虚地垂下头,支吾着说道:“没什么,只是几天没有过来了,想来看看你。”

语气温和,情感真挚。

再加上他这个尊贵的身份,这句话的杀伤力简直是太大了。

很轻易地便可以收割了一大片少女的心。

只可惜,坐在她对面的,是个棒槌,根本没有体味出这份情谊。

木婉:“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吓了一跳。”

她笑容温和,语气舒缓。俨然一个可以包容一切的大姐姐。

林清樾何等敏锐,怎么会感觉不出木婉刻意地疏离呢?

他压下心里的刺痛,笑着说道:“没有想到婉儿竟然如此有雅兴,在研究棋谱。”

木婉将棋子丢回罐子里,笑着说道:“我也是闲着无聊而已。”谈不上雅兴的。

站起身来招呼道:“我陪陛下到前厅里喝杯茶吧。”

这碧纱橱内,可不是招待贵客的地方。

林清樾坐在那里没动,好奇地看着木婉摆在棋盘上的棋子,“好长时间没有下棋了。”

“婉儿,陪我手谈一局如何?”

木婉心里腹诽:呵呵,说得跟真的似的。做皇帝的,不是每天都在下棋吗?

面上却笑得一片谦虚,“陛下也不是不清楚,我就是臭棋篓子一枚,可不敢在您面前献丑。”

林清樾本想说“没关系,朕可以教你的。”

可对上木婉消瘦的脸颊,顿了一下,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笑着点头道:“也好,我们就这样说说话好了。”

既然人不挪窝儿,木婉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身份尊贵呢?

木婉笑着给他倒了一杯茶,又拿出几碟点心。

没有办法,那些宫女们不敢进来伺候,只能她亲自动手了。

林清樾将茶杯接到手里后,反手给木婉倒了一杯茶。

木婉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心里暗道:这若是让外面的人看到了陛下亲自为人倒茶,惊讶地定然会将眼珠子飞出去的。

林清樾又将点心往她的跟前推了推,心里暗道:只要你高兴,朕愿意将所有好的东西都捧到你的面前。

木婉垂头饮茶,躲开他那灼灼的目光。

林清樾郁闷地抿了一口茶。

谁知,这口茶还没有咽下去,便听对面的某人说道:“陛下在这边躲清闲,恐怕外面的人要着急了。”

这是在赶朕走?!

林清樾心里那个气啊,就没有见过这么没有良心的人。

朕在这里刚清净一会儿,她便要将朕给推出去。

他幽怨地瞪了木婉一眼,不满地嘟囔着,“让他们冷静一下也好。”

这是跟那些朝臣们起了争执?

木婉眼睛转了转,也不再提让他离开的话,只是轻声问道:“陛下可知道,定国公一行人,何时回京?”

林清樾嘴里发苦,这是不将自己赶走,誓不罢休是吧?

这话题一个比一个扎心。

他很想问一句“你就这样不想见到朕?”

或者,“你就是见不得朕心情好是吧?”

只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那些朝臣们吵吵嚷嚷的,非要朕择日迎娶皇后。”

“听着便让人心烦!”以前可以用守孝做借口,可如今········

唉,真是让人头疼!

所以,便到我这里躲清静了?

木婉不由得挑了挑眉,认真地说道:“陛下的孝期已过,总不好一直让太后娘娘替您打理后宫吧?”

是时候娶个媳妇回来了。

林清樾“嗖”的一下抬起头,“婉儿,你当真不清楚,我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后拖延?”

他的眼神认真而执着,木婉想忽略都不行。

她沉吟了一下,说道:“若是生意上的事情,我倒是能猜出几分,可这庙堂之事········呵呵,我是真不懂。”

看着木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样子,林清樾气得牙根儿痒痒。

可也只能牙根儿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