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吴顺见自家殿下坐在那里傻笑着,壮着胆子喊了一声。

林清樾不悦地扫了他一眼,惜字如金地吐出一个字:“说!”

“那个········呵呵。”吴顺讨好地笑着说道,“奴才是想问,您喝茶吗?”

他垂下眼帘,尽量避开那个被拿倒了的奏折。

林清樾习惯性的身手去桌边摸茶杯,没想却摸了一个空,“茶呢?”

吴顺一梗:“·······”

他尴尬地笑了小,“嘿嘿,那个,那个,奴才这就去给您泡茶,这就去。”

林清樾淡淡地收回目光,算是默许了。

吴顺心下一松,抬手抹了一下脑门儿上的冷汗。猫着腰儿,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林清樾嫌弃地扫了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

看着手里的奏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竟然拿倒了。”

将奏折拿正后,上面的字不其然地变成了木婉那张笑盈盈的脸。

林清樾不自觉地抬手抚摸着奏折,心里莫名的一软。

不禁又想到了那个拥抱。

当他将她抱到怀里那一刻,他觉得他的心定了,仿佛那一刻,即便是天塌下来了,他也不会慌张,不会害怕。

就像话本里说的,抱着她就像是拥有了一切。

婉儿心里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会和他一样,激动无比,还是生气他的唐突呢?

他现在后悔了,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怂,红着脸转身就走了呢?

以至于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说。

婉儿会不会生气了?

他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若是婉儿觉得自己很没有诚意,只是随性而为。

将自己认作只想占便宜,不想负责的登徒子?!!

不行,我要去跟姐姐解释清楚!

他坐不住了,顾不上桌案上的那一堆奏折,抬脚便向外走去。

刚泡好茶回来的吴顺有意无意地挡住了林清樾的路,笑眯眯地说道:“殿下,奴才已经将茶泡好了。”

想了想,又讨好地说道:“刚好可以入口。”殿下您就喝一口吧。

林清樾将人扒拉到一旁,“你先放那儿吧。”

“欸,殿下!”吴顺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将人叫住,壮着带着问道,“那个,殿下,您这着急忙慌的,说要去哪儿呀?”

林清樾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什么时候起,本宫去哪里,还要向你顺公公请示了?”

“奴才不敢!”吴顺简直都吓懵了,“请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哼!”林清樾冷哼一声,“别以为你是父皇挑选的,本宫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殿下,冤枉啊!”吴顺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到地上,“殿下,奴才只是关心您。”

“关心?!”林清樾冷哼一声,“我警告你,你千万别打着关心本宫的旗号,做出令本宫不喜的事情!”

吴顺心里一凛,“殿下放心,自从奴才跟在殿下身边那一刻起,奴才就发生,要誓死效忠于殿下,绝不敢有半点异心。”

林清樾:“最好言行合一,别做出什么让本宫讨厌的事情。”

说完,一甩袖子,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继续看着那一摞奏折。

至于出去向木婉道歉什么的,被这么一搅和,完全抛在了脑后。

吴顺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天哪,四皇子殿下现在可真是越来越像是一位皇子了。

那气势,那威仪,简直比陛下还盛,让人不敢直视。

吴顺收敛起那些小心思,学着崔公公的样子,恭敬地站在四皇子的身旁。

·················

与林清樾的患得患失不同,木婉坐在那里,却是一脸的担忧。

脑子里不时回放着林清樾急匆匆地闯进揽月居时的样子。

他苍白的脸色,泛红的眼圈儿,还有仿佛天要塌了一般的恐惧,都不似假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慌张呢?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肯定跟莫问有关系。

只是,应该不全是莫问的原因。

她明白,莫问还没有那么大的分量。

只是·······

唉,木婉长叹一口气,便向外走去。

“娘!”木婉风风火火地闯进屋子里。

正在调香的苏嬷嬷手一抖,她皱着眉头看着盘子里的香料。

不满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这可是上等的梨花香!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方子。这马上就要制成了!”

看着苏嬷嬷捶胸顿足的样子,木婉很是无语。

“娘啊,这次不行,下次再试嘛!反正你已经会了。”

木婉不以为意地说道,“我来找你可是有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