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几人先是一惊,抬头扫一眼来人手上提着的食盒。

三人对视一下,眼睛俱露出了笑意。

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小子!

还是由老海牵头,他似笑非笑地说道:“小子,老子劝你少管闲事!”

“趁着老子现在心情好,赶紧滚蛋!”说完,眼睛微眯,露出一抹凶光。

对方偏偏像是没有听懂一般,义正言辞地说道:“深更半天,你们竟行如此肮脏龌龊之事!既然遇到了,就由不得不管!”

“呵呵!”老海嗤笑一声,“小子,别装出那样一幅一本正经的样子。”

“大家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呀?相逢即是缘。”

“这样好了,待我们三人舒服了之后,让给你如·······唔!”

何字还没有说出口,下巴一痛,正好咬到了舌头。

“唔!”他愤怒地瞪着对方,你找死!

胸口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便陷入黑暗之中。

奎子和栓子也收起了脸上嬉笑的表情,不由分说便冲了过去。

只是两人刚有所动作,便觉得一阵凉风扫过,顿时不省人事了。

“无耻之徒!”章良扫了三人一眼冷哼道。

他今天休沐,便陪着娘亲出来走亲戚。

可在亲戚家耽搁了一些时辰,章良又不想路上赶得太急。

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明天再回县里。

睡到半夜,晚饭没有吃上几口的章母突然想要吃馄饨。

章良知道,城隍庙附近有家馄饨铺子,会开到很晚。

提着东西回来时,不巧正好撞见了眼前这一幕。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都会做的。更何况,章良身为一名衙役,有维护正义的责任。

“姑娘,你没事吧?”他蹲下身子轻声问道。

此时的方汝,头发凌乱,眼神惊恐,脸上犹挂着泪痕。

章良只觉得胸口一颤,整颗心不由得漏跳了几拍儿。

见方汝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眼里满是戒备,他低声解释道:“你别怕,我没有恶意的。”

“这样,你告诉我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说话间,将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轻轻地披在了方汝的身上。以遮住她衣服的**。

方汝蠕动着嘴,哽咽地说道:“谢谢·······”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可眼泪还是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滚到嘴边,一片苦涩。

“你别哭了,都过去了!”章良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

方汝吸了吸鼻子,用手在脸上胡乱一抹,“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感谢的话不要再说了,我还是早些送你回去吧。”免得被人看到,毁了你的清誉。

方汝也知道轻重,她点点头,“我就住在前面的客栈里。只是眼下我的脚扭伤了,能不能麻烦公子去通知我的丫鬟,让她来接我?”

刚才摔倒的时候,她便听到脚踝处传来一声“嘎嘣”的声音,现在是一点都不敢动了。

章良沉吟了一下,说道:“现在过去找你的丫鬟,难免不会惊动其他人。”

被人看到你这幅样子,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方汝何尝不明白,可除了找小杏过来,还能怎么办呢?

章良忍着抬手将她的眉头抚平的冲动,低声说道:“若是姑娘信任在下的话。”

“就暂时跟在下回去吧。巧的是,在下和娘亲也住在前面的客栈里。”

方汝:“这么晚了,会不会打扰到公子和夫人?”

语气轻快,听上去有些意动。

可章良还是敏锐地听出了她的试探和戒备。

他笑着说道:“我姓章,单字一个良。俞县人士,是衙门里的公差。”

“原来是章爷。”方汝悬着的心稍稍松了一些。

她刚刚遭遇了这一遭,可不想再次陷入危难之中了。

章良:“别叫我章爷了,看起来我比你年长几岁。若是不介意的话,就喊我章大哥吧。”

方汝从善如流地唤道:“章大哥。”

“嗯!”章良咧着嘴笑了,“事不宜迟,我们早些离开这里吧。”

“嗯!听章大哥的。”方汝垂下眼帘,低声答应道。

·············

“娘,您要的馄饨我给你买回来了。”章良急匆匆地将馄饨放到桌子上。

章母笑了,“这么晚了,还真的有卖的?唉,你把窗户打开做什么?唉······”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呀?”对着那个急匆匆的背影,章母的声音越来越低。

章母狐疑地看了一眼敞开的窗户,嘴里嘀咕道:“也不知道这臭小子在搞什么鬼?”

不过,对于自己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