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馆说大不大,三人跟着鹿九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逛完了。

在藏书阁里面,洛娜真被吓了一跳,好像一辈子看到过的书籍都堆放在这里。

顾禾留意了下,竹木书架上的多数是新印的书,也有一些非常残旧的古本,虽然不是竹简,但看上去也像一碰就会碎。

鹿九说这是些从旧世界传下来的古本,魏夫子尽心收集,尽力保存。

“这里面有没有能编译成源代码的古籍呢?”顾禾好奇地问道,问出口才感觉这有些冒昧,“我就随口一问,不方便就不用答我。”

“没有,我正要说呢。”鹿九说起来很是自豪,“这里确有能转为教化家程序源代码的古本,顾兄想要源代码的话可以拿备份,早已经开源了,传开去才好。”

顾禾听着这才知道,王牌教化家都是主张开源、致力于开源的,正所谓有教无类。

鹿九又说事实上,网络牛仔里就有着很多教化家,信息的天性是自由。

“我也愿做一网络牛仔。”鹿九有些向往,“知识不应该被谁人垄断。”

在藏书阁走了圈,趁鹿九没注意,顾禾跟洛娜说道:“这里应该不是做阿宝的吧。”

别说源代码开源了,鹿九热情地说今天他的钱包也要开源待客。

“我也觉得不是,但不是因为这个。”洛娜呵道,“放长线钓大鱼的骗局多着了。”

文和馆这里古色古香,却并不是古时候,也不比低科族要少科技产物,正堂里面一个大大的电视机,墙上挂有诸位圣贤的画像。

上方是主座,两边几组太师椅与茶几,这时鹿九给三人沏茶,喝着茶聊着天。

过了也没多久,魏夫子散步回来了,鹿七当即为众人引见。

顾禾只见魏夫子看上去是四十多五十岁的中年年纪,黑发里已经混杂有许些白发,中等身形,一身朴素无华的白色长袍,颇有儒雅的气质。

不过魏夫子的右手掌是机械义体,不知道有着什么原因。

文和馆的现任馆主,教化养育出了一众门生,绝对是东土明兴街的一个人物了。

认识过后,众人重新落座,魏夫子一句话却让顾禾和洛娜疑惑。

“范兄近来可好?”魏夫子问道,已听闻两人的名号,便知道寿惠街鱼塘。

“呃……”顾禾看着那张慈和的老脸,“夫子你认识老范?范德宝?”

没听老范和老蔡说过啊,他们的说法是不认识文和馆的人,老蔡倒还说做阿宝的手法之一就是搭熟人,拉熟人,装熟人。

不过这里有电话的,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破了。

鹿九这下似乎也是奇了,“我们有渊源?”

“我和范兄不算认识,只是我知道他而已。”魏夫子却说道。

顾禾看了洛娜一眼,不会也是个仇人吧,就老范那张到处得罪人的嘴巴……

“大家说的老范是?”鹿九不由问道。

“歌舞伎町的,是老范。”魏夫子若有深意地说,抿了一口清茶,“东土街的,是曾经的青云七子之一,‘杀人剑’范德宝。”

顾禾顿时心头一突,完了完了……

开玩笑呢吧,老范吹的牛是真的?

“杀人剑?”洛娜也瞪着眼睛,“我们说的是同一个老范吗?老范不耍剑的啊。”

“老范平时不怎么跟我们说东土街的故人往事。”顾禾也说道,“我们问多了,他还要发火骂人呢,我们就知道老范用锅铲。”

就连潘多拉亦有点懵,只不过这份神色被面罩遮拦着,让她好像还是处变不惊。

“当年,范兄还是青云范剑,并不用锅铲。”魏夫子缓缓抚须,摇了摇头:“都是些过去多年的往事了,既然范兄不愿多提,我也不该多说。”

啥子,顾禾越听越觉得扯,做阿宝也不是这样做的啊。

老范是制食师,不能打的那种,大家一向都这么说。

能打的制食师,是羽诚道长那样的剑仙,十步一人,千里不留行。

老范?鱼塘哪有任何的一把剑,剑宝是剑,德宝不是剑吧。

青云范剑?什么鬼!

“魏夫子,你这就不厚道了。”洛娜直言不爽,“要么一开始就别提,要么说就全部说了,教化家不是要什么传道解惑的嘛,我们现在就很惑。”

魏夫子沉吟半晌,终究长叹一口气,似乎之前是没想到他们是不知道青云范剑的。

“鹿九,你们等会外出游玩的时候,可以去争鸣茶馆。”魏夫子决定道,“去找老李头,说我托他给你们讲讲青云范剑的故事,老李头说得比我好。”

这下子,鹿九兴奋起来了,忙对三人道:“老李头是明兴街最好的说书人!”

不管是鹿九,还是顾禾、洛娜,都想听清楚“青云范剑”是怎么回事。

因此,一众年轻人又坐了一会,与魏夫子聊了几句别的,就起身出去逛街了。

鹿九带着三位客人,离开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