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哥洛哥,起床了,要开工了。”

洛槐蔫蔫地起床,满脸憔悴。

离开别墅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很忙。

前段时间一天跑好几个剧组,忙到深夜才能休息。无缝进入这个剧组后,他还要每天跟组。

其他演员只要化好妆,拍摄的时候到场就行,就算拍摄进度有些紧张,也没有那么累。

洛槐却是必须全程跟组,没他在工作人员都不敢进剧组,生怕又撞到什么邪。

因此现在每天必须是洛槐第一个进场地,最后一个离开,他进组后其他人才会就位,连清洁工都比他晚。

为了保证洛槐能准时到场,制片方还给他雇了个助理,每天叫他起床。

高强度的工作让洛槐有些疲惫,不过他年轻,倒也不至于撑不住。

但今早起床,洛槐的状态明显变差,整个人看起来特别颓废,浓妆都掩饰不住他的疲态。

“洛哥,你今天看起来好累啊,要不要我找剧组借个房车,等到了场地,你好好补个觉?”助理问。

制片方倒也没有太过压榨洛槐,只要没有他的戏份,人又在片场内,在哪里休息都可以。

洛槐本来不想搞特殊待遇,他只是一个十八线小透明龙套演员,能参演这种大制作仙侠剧的男三号已经够幸运了,怎么还好意思奢求太多优待呢?而且之前一段时间他就算工作时累一点,晚上只要能睡足五个小时,第二天就精神抖擞。

但今天不同,他从早晨起来开始,就觉得全身酸痛,稍微动作大了点,骨头缝都在□□。

洛槐为人刻苦勤奋,但也不是会苛待自己的人。现在这么难受,他也没有拒绝:“要是方便的话,帮我找个休息的地方吧,我好像感冒了。”

“保证安排好!”助理拍胸脯保证。

助理忙着帮洛槐整理假发等要带到剧组的物品,这时一堆物品里掉出一个戒指,助理捡起戒指看了眼,惊叫道:“洛哥,你戒指上的宝石坏了。天啊,这不会是我弄坏的吧?这戒指多少钱啊!”

洛槐刚洗完脸,他拎着毛巾来到助理面前,见戒指上的塑料红宝石四分五裂,他安慰助理:“不是你弄坏的,这个昨晚回酒店前就坏了。而且这个也不值钱,你放心吧。”

“吓死我了。”助理这才松了口气。

洛槐拿过戒指看了一会,心中微微有些疑惑。昨天和蒋汾聊天时,这戒指还完好无损,昨天他又没有戏份,一直谨慎小心地保存着仅剩的首饰,谁知晚上回房一看,还是坏了。

大概是质量太差,被太阳晒的吧。

洛槐没多想,收拾好自己就坐着车赶往剧组,路上他昏昏沉沉地靠在椅子上,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助理和司机聊天,说昨天是农历七月十五,晚上月亮很漂亮,再过一个月就是中秋节可以吃月饼等没有营养的话。

农历十五啊,上一个月圆夜他还是在钟导的剧组过的呢,那晚戚姐对着月亮柔柔地说还有一个月就过节了。

七月十五是什么节日来着?洛槐的脑子混浆浆的,他还没清楚这件事,就昏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忽然听到婴儿嘶声裂肺的哭声在耳边响起,洛槐被惊醒,见车已经停下来,司机不在车上。

助理见他醒了,拎着个保温壶说:“洛哥,我们已经到剧组了,你早晨没吃饭,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喝绿豆粥解暑?”

“不想吃。”洛槐有点坐不住,从座位上爬到房车的床上,沉甸甸地躺下去,迷迷糊糊说了句,“让我再睡一会。”

助理不敢打扰他,见他好像有点冷的样子,就贴心地给他盖上被子,还顺手摸了摸洛槐的额头,见他没发烧,这才放心地坐在一旁玩手机。

洛槐梦里全是婴儿的哭声,声音由远及近,且越来越大,吵得他头痛欲裂,想赶快醒来也做不到。

睡梦中他挣扎着在枕边摸来摸去,碰到了放在枕边的手机。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亮起,一个“馗”字的图案在屏幕上闪烁着。

这是洛槐专门给钟九道设置的联系人头像,图案是他从一个比较大的吊坠上拍的,并用ps技术将它从首饰上抠下来,洛槐觉得这个神秘的符号和钟导一丝不苟的气质非常相似。

手机亮起的瞬间,婴儿哭声瞬间消失,洛槐头脑也清醒不少,之前上下眼皮像是被黏住了一般,说什么也无法睁开,现在却轻松地醒来了。

洛槐坐起身,发现身体的酸痛也减轻不少,看来补个眠果然好多了。

他像是充满电一般,活力十足地接起电话:“喂,是钟导吗?”

“是我,”钟九道令人生安心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我想来探班,到你们剧组附近,但是他们不让进。”

剧组拍摄向来是不让外人入内的,一些有关系的站姐倒是可以被人带进剧组。这个剧组在接连出事后,担心消息外漏也担心其他人受伤,一律禁止站姐和狗仔入内,演员带进来的也不行,钟九道就这样被拦在了门外。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