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显手上的伤还未好就带兵出征,如何握的住剑拉的动弓?

她十分恼火他的不告而别,更恼火他这样不爱惜自己。

按她以往性子定然牵了马便走,只是如今束缚于身份,只得耐了性子。

她有些诧异她为何要这样顾全谢长显颜面。毕竟夫君出征在外,妇人若私自出行,必惹得京城闲言碎语,所以她才请与宁王随行。

见颜无双吩咐仆婢清理大哥东西,谢长藿勃然大怒,“你……你太恶毒了!大哥不喜欢你,你竟然如此待他!我不许你动她东西!”

颜无双冷冷看了她一眼,“闭嘴!我处理我夫君东西,干你何事。”

说完吩咐仆婢,“全给我烧砸了!”

众人知道她脾气爆烈,不敢违背,立刻唯唯诺诺领命而去,不一会将谢长显东西全堆院中。

颜无双亲自砸了谢长显留在谢府的东西,从书房到卧室,虽然他留下的东西所剩无几,原来他早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她出离愤怒,凡是有他翻过批注过的书,她通通丢院子中一把火烧了,凡是他用过的茶盏香炉通通摔了,凡是他穿过的衣衫盖过的被子全剪碎烧掉。

折腾了半天,丫头嬷嬷垂手立在旁边欲哭无泪,少奶奶再问哪些谢长显还用过,他们互相看看,没人敢提。

颜无双冷笑,“不说是吗?好。碧影墨痕,秋雁秋橘,还有你叫蕊儿是吧?你们从前是伺候谢长显的,我看见你们便不舒服。都撵了出去!”

众婢子一听忙匍匐了一地,“少奶奶息怒,大少爷的东西委实都处理完了,再不敢有隐瞒……”

“是啊是啊!少奶奶开恩,我们从小被买到府上,出了府我们又能去哪里?”说完便抽抽噎噎哭泣。

那叫蕊儿的丫头更是哭的梨花带雨,“少奶奶开恩!我是大小姐拨过来伺候少爷养伤的,刚过来半月少爷就北上了……”

颜无双听说她是谢长藿拨过来的,更是心生嫌恶,她冷笑道,“刚拨过来你是不是很开心?实在是你运气不好,才到我这里。你若自己去便罢了,再赖着不走,我这就叫人将你卖了!”

谢长藿恼羞成怒,“慢着!蕊儿是我的丫头,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便发落了她?”

颜无双端起茶盅慢悠悠喝了口润嗓子,似笑非笑的看了谢长藿一眼,又看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蕊儿一眼,直接无视了谢长藿的问话对着蕊儿道,“我平日打量你,倒有三分机灵,手脚也利索。不过,让你煎药,你倒寻着机会想帮谢长显更衣。真是……既聪明又愚蠢。”

放下茶盏起身,颜无双走到谢长藿面前,她本就身量高挑,如此逼近谢长藿,倒像居高临下了,“你的丫头既聪明又愚蠢,而你,只是愚蠢。”

谢长藿大怒,一伸手就要抽颜无双,“颜无双,你竟然敢辱骂我!”

颜无双一把抓住她的手,毫不犹豫的抬手给了她一巴掌,“骂你便骂你。我教训你,你不受着,竟然试图以下犯上。看在你从前关心谢长显份上,我今日就不计较,以后若再敢以下犯上,加倍惩戒!”

她下手极重,谢长藿脸上顿时出现五个鲜红的指印。

蕊儿见小姐被打,忙抱住颜无双的腿哭着求她手下留情,“少奶奶息怒,不关小姐的事!是婢子的错,不该痴心妄想,婢子这就出府,请少奶奶既往不咎……”

谢长藿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如何受过这样的委屈?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愤怒的看着颜无双,脸颊火辣辣的痛。

一阵怒火中烧,谢长藿又羞又气,她抬手正要打颜无双,却猛的被人拉住,扭头一看是爹爹,她立刻大哭道,“爹爹,她欺辱我!”

颜无双冷笑着甩开颜无双的手,从小到大她就没长进,一受了委屈还是只会向爹爹告状。

理了理衣衫,她瞧了眼谢定一道,“我是谢长显明媒正娶的妻子,管家乃分内之事。如今你的女儿想欺在我头上,还想打我。这少奶奶我当的不痛快,现在不想当了。”她顿了顿,似笑非笑道,“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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