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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神通,都是大能级数才可勉力修习,那荒子跃阶修成,足见天赋,若非遇上祝九,此人亦当得无敌之赞誉!”

“祝九隔空投放的金色文字,似是太古相传,一切符文源头的混沌神文,竟把一道法力化身灭杀拘化!真是玄能无尽。”

人众相互问答,谈论先前一战,吵闹间,那秘流遮拢,无法内视的深渊大殿内,忽而又起变化,隆隆元气轰震声,乍然入耳,如怒雷奔驰,裂击苍穹。

有一道挟破天之威的法力手指虚像,金光灿灿,绕满法辉纹路,锋锐而厚重,穿空而出。

‘锵!’

这一指戳在众人眼前一处虚空中,发出类似金属碰撞的声音。

指端一点金华陡盛,明艳无比,如一***]曰从中跃升出世,沸烈的法力,一息间将要焚化烧塌万物般,有一道人影,再不能从虚空藏身,被逼显出行迹。

众人看去,却是一个和先前一模一样的荒子,人人都知这次必是其本尊,被祝九隔空烁动法指,从虚空中逼了出来。

荒子显出真身,他化身被灭杀,真身丝毫无损,面色却稍显难看,轻哼一声,指端同样法辉流转,存绞灭之力,锋锐无比,与金色法力手指碰撞,最终相继泯灭。

祝九的声音从渊殿内传来,依旧显出风轻云淡的冷漠,道:

“今曰不杀你,是因你远来深渊,乃客座之礼。斩了你的分身,望你好自为之!”

荒子亦为城府之辈,恶魔般冰冷的瞳孔森寒无情,稍作调整,面色即复常态,抬脚往渊殿走去,从容沉凝不改,阴沉沉言道:

“深渊祝九战力不俗,今曰见识了,改曰还要请教!”

及至荒子迈入渊庭偏殿之门,祝九并未再对其做出回应,即像是心绪飘渺,不染尘埃,又似并没把荒子当做可以匹敌己身的对手,未曾放在眼里。

荒子亦再不说话,大步迈入殿内,目中精光烁烁,如剑划空,一眼就把殿内情况探看清晰。

这处渊庭偏殿,四壁皆为未知材料祭炼铺设,有金属的冷硬感,覆满秘纹,颜色稍显压抑昏暗,伫立其中,让人感觉到大殿充满威严,造型方正,横纵都超百米。

此际殿内分两列座次,左右相对,主位客位坐着数位中老年修者,法力如山似海,皆属不能测其深浅的级数。

这几人就是深渊负责接待此次到访者的长老,以及各宗前来深渊的主事者,各色衣着均有。

这七八位老者之下,仅一人获得格外殊荣,亦有座位,其人目如灿星,气深如海,身着黑袍,即便是在诸多法力深不可测的长老之中,亦让人不觉把目光流连在他身上。

荒子先前来的稍晚,并未在祝九入殿前来到,但此时一见即知,那除了各宗主事者,唯一获得座位的,必是刚和自己隔空斗法交手的祝九无疑。

在祝九身后,依法力层次,站着道天圣女和山海教叶法等数人。

这些人看向祝九的目光颇为复杂,羡慕,敬佩,甚或是一丝隐晦的嫉妒。

荒子正打量间,此次前来深渊的大荒道统主事者,一个身着暗蓝法袍的高大老者,看向荒子,其音低沉,道:

“你站在祝九之后,过来听听此次入渊相关事宜。”

这老者说话语气平缓,并无情绪起伏,不喜不怒,但随同说话看向荒子的目光,却隐存一丝责怪,显是因他败于祝九之手,折了大荒教脸面而有所不悦。

反观深渊几位长老却都有喜色,其中一个身形消瘦,周身阴气翻卷,时时沐浴在秘流中央的老者开口道:

“本是要等这些弟子前来,进行一番斗法,以确定入渊后由谁带队为首,辖制众人。此时已不必再比试了,我深渊祝九,当仁不让,法力压众,旁人远有不及,正是统领各宗弟子最佳人选。”

这位长老名叫阎莫,乃深渊方面,此次处理入渊探寻遗迹相关事宜的主管,形容狠厉,说话之际风雷伴生,彻动整座大殿,语意也是霸道无比,不给别人反驳机会。

其余各宗为首者,皆轻哼一声,却无人出言提出不同意见,祝九先前展露的实力,确为众所不及,人所共见。

祝九始终安坐如故,并未因得到辖制众多各宗骄杰的权利,而有丝毫喜色。

这些各宗翘楚,各个桀骜,根本不可能因祝九法力超众,就服从领导,相反,恐还会借机寻衅,故而这统领各宗弟子的位置,实是个苦差。

祝九微不可查的轻轻蹙了蹙眉头,把目光投向众人中央,虚空悬浮,一团如星图般繁杂交织的立体图案,出言询问坐在上首的阎莫,道:

“阎长老,这幅空间节点图,标示开启上古遗迹的位置,是我深渊下方近两万里左右深度。我记得宗内资料显示,我深渊下坠万里之后,就开始进入深渊乱域,其中无比宽广,如小型世界,空间层叠,不但有虚空乱流,且强大渊兽无尽,偶尔已能看见七阶渊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