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瞳并不知道蓝家人的算计,此刻她正在屋中盘问青竹,才吃过药,就有些困意,平时这个时候她都会休息一下,但是今天的不速之客,却让她不得不打破自己的习惯,想起这么平静的生活,就要这么一去不复返,墨雪瞳满心眼里觉得不舒服。

“青竹,你们这位司空大人不是你们太子殿下的人吧,他想图谋些什么,你就跟我直说吧。”墨雪瞳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来到燕国就己经很憋屈了,墨雪瞳不想再跟白逸昊玩你猜我猜的勾当,看到白逸昊如此完美的把她的新身份演绎出来,墨雪瞳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白逸昊,每一步都求做到步步完美,谋中有谋,计中有计,怎么可能让人一览无遗的看到他的算计。

算计自己的同时,还算计了别人,这才符合他的本性。

这人,永远让人看不透他的真心!

“殿下说,让您不必在意,也就是在蓝家来人的时候装装样,具体如何他会自己动作,就不劳您了,把您的身体养养好,就行。”青竹重重的把手中接过来的药碗放在桌上,脸色很有些不好看,话语也有些冲。

青竹的反映让墨雪瞳觉得有趣,两人也相处了一段时间,总体来说,青竹有些不讨喜,特别有时候含着敌意看人的样子,好在,她也就只是偶尔顶墨雪瞳一下,但随着两人慢慢磨合,发现她性子也不坏,就是太护着白逸昊了,任何不利于白逸昊的行为,人,她都看不惯。

墨雪瞳得出一个有趣的结论,越对白逸昊不利,青竹的火气就越大,看她气呼呼的直接摔碗的意思,就是这事对白逸昊还是极不利的,墨雪瞳不由的眼睛发亮,笑意慢慢浮上唇角,这事,她本不想管,现在却突然有了想法。

“蓝家的这位司空大人若还来,我们怎么办?”

“这几天先不要轻举枉动,蓝氏来势不善,殿下这几日有事外出,几天后回来,你就先安心的呆着,别惹事就行。”青竹心情不好,想着殿下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女子才会如此筹谋,就觉得不值,这宫里那么多的女子心向着殿下,殿下怎么就看不到,偏偏到秦国把个己婚妇人给掠来。

还想方设法的为她治病,求药,可人家还不领情,怎么不让青竹觉得委屈。

“白逸昊出去了?”墨雪瞳一愣,她还真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殿下为了替你拿到解毒的关健药材,想尽了办法,这次出去,还不是为了你的药。”看着墨雪瞳漫不经心的样子,青竹没好气的道。

“真是太感激表哥了,千里迢迢把我劫来,还想尽方法为我解毒,有这样的表哥可真是三生在幸!”墨雪瞳这话听起来真诚,但看着她轻忽随意的样子,总觉得带着几分嘲讽,青竹一下子就怒了,猛的转过头,叉着腰冲着墨雪瞳喊道。

“是,是我们殿下太傻,一片好心被人当做驴干肺,你以为还能活多久,若是我们殿下找不全那几味药,你最多一年可以活,这几天殿下为了解你毒,天天晚上翻看医书,几宿几宿的没睡,这不一听到边远的地方,有你需要的药材,等不及别人送过来,就亲自去跑了一趟,你可知道殿下还伤着呢!”

青竹说着眼睛红了起来:“你还可以没良心一点不,殿下为了你,步步筹谋,知道殿下为什么顺便还算计蓝家,因为有一味主药,只有蓝家有。”

青竹说完收拾起桌上的药碗,怒冲冲的走了出去。

看着青竹出去,墨雪瞳脸上轻忽的笑意缓缓收了起来,心中震憾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手下意识的抓紧手中的医书,指间用力。

她真的从未想过白逸昊是真的要为她治病!

上辈子,白逸昊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关于这位燕国太子殿下的消息还是从别人口中传来,若他真的只是一个和自己毫无关联的陌生人,墨雪瞳并不觉得他有多不好,身为质子的他,有所谋也是正常,况且他还是那么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又怎么可以一直藏于人后。

龙飞九天,此声玄黄!

白逸昊此人注定就是一个天然的皇者。

可自打知道他与自己订有婚约后,墨雪瞳心里一直有个隔骇,觉得上辈子自己的悲剧里也有白逸昊的份,故而觉得他的一切都在算计,算计自己的婚约,若对他有用,他就要娶自己,若对他无用,他就弃自己不管。

前世今生,他不同的态度,只是缘于自己对他是否有用。

这点让墨雪瞳很在意,特别想起自己在烈焰中烧炽的痛苦,那种痛入骨髓的愤恨,那种茫然无助的绝望,一起起来就让她疼的不能呼吸,就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撕裂一般,她甚至想,若当时他能为自己伸一伸援手,或者自己的结局会完全不同。

只要伸一伸援手,只是伸一伸手助自己一下而己!

为什么上辈子他没做!

这是一根扎在墨雪瞳心里的刺,所以既而白逸昊所做的一切,都被染上一种功利的意思,在墨雪瞳的眼中,白逸昊就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这样的人她看不透,她小心谨慎的收敛着自己,生怕自己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