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卫生局通知全县卫生系统,包括各公社的妇女主任等相关人员,一起到县里开了会。

会上,杨涵和卫生局局长,充分肯定了巧莲的这一份报告。

直接按照报告上介绍的办法,就把接下来的工作任务安排了下去。

大营公社的妇女主任还是钱金铃,她那点儿文化根本就听不太明白报告里的一些专业词儿,完全是鸭子听雷。

可越是这样,钱金铃就越是妒恨巧莲。

这娘们儿又出风头了,刚才领导还点名表扬她了呢,真是气人。

等着散会之后,每个人都带了一份文件回去。

杨涵说了,要严格按照文件上说的来执行,必须严防严控,不能疏忽大意。

各公社妇女工作人员,要配合当地卫生说,做好相关工作。

参加会议的人员,离开了卫生局,各自回到公社或者相关工作岗位,立即按照会议精神,开始着手布置。

可钱金铃回到了公社,却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儿,直接将发下来的材料往办公室一扔。

“什么狗屁玩意儿?我看县里那些领导一个个脑子也是抽了,竟然相信陈桥巧莲的话。

这不是瞎胡闹么?她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我才不信呢。”

钱金铃因为记恨巧莲,竟是根本没把开会的事情放在心上。

巧莲也去开会了,开完会立即回到了卫生所,投入到工作中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县卫生局通过医院和药厂,往各地方卫生所划拨了许多药材,免费投放给公社群众。

药物下发到卫生所,再由卫生所通过公社的妇女干部帮助,分发到群众手中。

卫生所同时也积极宣传药物防治的必要性,号召大家伙一定要按照指示服药。

“就她一天蹦跶的欢,弄这些破药让我们受累往下发,真是闲的她。

我算是发现了,这娘们儿就没有消停时候。

一个卫生员,成天这么上蹿下跳的张罗,显摆不开她了是吧?”

钱金铃根本就不想配合巧莲的工作,所以联合了四队和仙人桥等几个生产地的妇女组长,消极怠工,药不往下发。

就连公社里应该配备的专人专马,也根本就没影子。

倒是其他几个生产队的妇女组长,再领了药物之后,很积极的下发到社员手中。

并且很认真负责的每天都到社员家中随访,询问服药和日常身体情况。

都是一个公社的,一队二队等生产队的人都领了药,其他几个队却什么都没见到。

这些人能不奇怪么?有的人就去找妇女组长。

这几个妇女组长都是孙家的亲戚朋友,自然是跟钱金铃穿一条裤子。

她们对巧莲有敌意,都觉得巧莲这是借着克山病给自己立功。

为了表示不满,凡是上门去领药的,都被她们给赶走了。

大家伙也不傻,妇女组长那里领不到,他们就去卫生所,幸好卫生所留了许多药,巧莲一一发放给大家。

“婶子,咱们生产队也没发,孙建新媳妇把那些药都搁在家里,一粒都没发下来。

他们这是要干啥?这不是找事儿么?万一真的有人发病,这个责任算谁的?”

巧莲的卫生所很忙,她一个人忙不开了。

于是向上打了报告,经过上级允许,在卫生所里加了两个助手,也算是她的徒弟。

其中一个,就是石嘴子杨家的闺女雪梅。

这闺女今年十六了,小学文化,又精又灵的一个孩子,平常跟曲家相处的也挺好。

一听说卫生所里要招俩人帮忙,她就主动过来报名了。

巧莲对这个杨雪梅也挺喜欢,在考验了一番之后,就留下了。

另一个丫头,是公社里齐家的,也不错。

这俩孩子虽说来的时间短,学的东西少,还不能做别的,但最起码可以帮巧莲发发药,帮着照顾照顾病人,这样巧莲也能多腾出时间来给人看病。

听见杨雪梅这话,巧莲气的一拍桌子。

“我算是服了这些人,她们这不是没事儿找病么?

县里发下来的药,都是有防治作用的,可以治疗潜在性的克山病,同时预防克山病发作。

她们不给社员发药,一旦出现急性发作,这个责任谁负?”

巧莲很生气,这是拿人命在开玩笑呢。

“我真是搞不懂她们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稻草还是浆糊啊?

就为了一点儿个人私怨,她们就能放着社员群众的生命不顾,这还是一个干部做的事么?

不行,我找她们去。”巧莲很生气,起身就要往外走,去找孙建新的媳妇等人。

“婶子,你别去。”杨雪梅一把扯住了巧莲。

“婶子,你听我一句,别去找她们,也别跟她们生那些气。

反正咱卫生所里有的是药,我和玉芬俩人费点儿工夫,挨家的去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