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房子的大框已经起来了,后面就剩下砌间壁、里外抹墙、盘炕搭灶这些活。

都是些零碎的活,也就不好再请人来帮工,只能留着曲维扬慢慢收拾。

反正也不着急搬进来,慢慢拾掇,入冬之前能收拾好就行。

所以上梁之后,曲维扬和巧莲上班去,孩子们上学。

“我真得跟老韩叔商议商议,看看能不能在乡里弄个幼儿园,把这些臭孩子都送去。

有个人看着教他们点儿东西,总比这样成天散着放养强。”早晨临出门的时候,巧莲嘟囔着。

当然,这也就是想一想罢了,成立一所幼儿园哪是那么容易的?县城里都不一定有幼儿园呢,更别提大营乡了。

眼下肯定是不可能,就算是乡里有那个条件,也不会有几家愿意把孩子送来的。

好多到了年龄的孩子还没能上学呢,更何况幼儿园了?

嘉康佳媛虽然听着妈妈好像念叨了一句什么,不过他们没听清楚。

俩娃也不问,只搂住了嘉俊嘉和,然后巧莲赶着车,直奔乡里去。

到了乡里,俩大的去了学校,俩小的送到张家,然后巧莲就去了乡政府。

刚进门,就见到乡里几个干部在那议论着,巧莲一时好奇,就问了一句。“咋了?怎么都不去处理工作,聚在这儿干啥?”

“呦,陈书记来了?我们正说呢,今早晨我去地里看了看,寻思着安排接下来的活呢。

结果发现好像庄稼被虫子给咬了啊,不少苞米上头都见着小窟窿了。

书记,咱是不是得引起注意啊?”民政助理秦长明开口说道。

巧莲一听这话,当即就愣了,“啥?苞米地里有虫子了?不行,快去看看,走,你领我去地里看一下。”

如今这年月,农药特别少,这要是遭了虫子,可是很难处理呢。

巧莲知道,乡里的希望就是苞米,苞米可千万不能出事,于是也不管什么工作了,扭头就要去地里。

正好这时候老韩书记也进门了,跟巧莲走了个碰头。

老韩书记看见巧莲一脸着急的模样,觉得奇怪就问了句,“这是咋了?出啥事情了?”

能让巧莲的脸色这么难看,很可能不是小事,老韩书记神色一凛,立即问道。

“韩叔,刚才秦助理说,今早晨看见苞米地里有虫子咬过的迹象,我得去地里看看情况。

要是不严重还好,这要是严重了,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巧莲解释了两句,便急匆匆要往外走。

老韩书记一听也急了,“你等等,我跟着一起去。”

庄稼是啥?庄稼那就是农民的命根子啊,老百姓就指着地里出粮食呢。

这要是庄稼出了问题,今年的收成咋办?那可不是闹着玩儿。

于是,老韩书记喊着乡里的几个干部立即出来,直奔秦长明说的那片地。

到了地里仔细一看发现,有的苞米叶子上,能看见细白的斑纹,这是叶肉被虫子啃食形成的纹路。

再仔细看,好像有的叶子边缘,也出现了缺损,果然是虫子咬过的痕迹。

但是,叶面上并没有发现虫子的痕迹,大家伙仔细看了,还是没找到。

“这明明看着像是虫子咬的,可怎么就没见到虫子呢?”老韩书记等人都觉得奇怪,这是什么虫子?

巧莲也觉得怪,于是狠狠心,折断一根苞米茎叶,一点点儿撕开。

“韩叔,快看,虫子藏在里面呢,很小,所以咱们不留意的话找不到。”

果然不出所料,虫子都藏在叶鞘和叶卷芯里面,而且长得还小,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着。

老韩书记等人赶紧过来看,当看清虫子的模样时,老韩书记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哎呀不好,这是粘虫啊,坏了坏了,这要是遭了粘虫,咱这地里的庄稼,就要全都毁了。”

粘虫,也叫夜盗虫、剃枝虫、行军虫,是一种以小麦、玉米、高粱、水稻等禾本科植物为食,多食性、迁移性、间歇爆发性的害虫。

这种虫子一般白天躲着不出来,到了晚间出来啃食作物。

低龄幼虫啃食程度较轻,不容易被发现,一旦长到五、六龄,就进入暴食期,可以很轻松的啃断植物根茎,造成植株折断枯死。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种虫子有迁移性,把一片地上的植物吃光了,会集体向其他地块迁移,所以也被称为行军虫。

巧莲以前不太知道这些,在乡里这些年,听乡里的老人也讲过不少种地的事情,后来还特意买了书去看。

所以老韩书记一喊,巧莲就立即明白了眼前这虫子的来历。

巧莲仔细打量了叶子边缘,然后立即蹲下来,用手拨拉地上的土。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苞米根部附近的松土里,有不少大一些的虫子。

一般来说,低龄夜盗虫栖息在嫩叶卷芯和叶鞘里面,大龄夜盗虫,则是白天躲在土里不出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