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这个乡下来的丫头就让你这城里人见识见识,在城里,只要拳头够硬,也就比你狠!”王永珠十分平静的说出这一句,然后手勾着那剩下的半截柜台,轻轻的一抬一送。

那柜台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只扑剩下货架而去。

哗啦啦——

铺子里剩下的货架无一幸免,全被那柜台给砸了个稀巴烂。

“你——”掌柜的先是被方氏给拖到了面前,当挡箭牌,本来就够生气了,再看王永珠轻描淡写的一只手就将柜台给掀翻,将货架全给砸了。

这一铺子货架上的胭脂水粉全部被砸了个粉碎,顿时一口气上不来,只指着王永珠,气得说不出话来。

门口的闲汉看得后背一紧,这谁家怪力的小娘子,这么生猛?

换做他们要砸铺子,砸出这个水准来,不得七八个人也干不出这么漂亮的活计来!

哪里像这个小娘子,一只手就搞定了?

有个闲汉没忍住,小声的开口:“大哥,你说以后要是有人雇咱们去砸铺子,带上这小娘子那肯定——”

“给老子闭嘴!要不要命了?”老大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死死的捂住那个没眼色的家伙的嘴。

会不会说话?这样的小娘子跟你去砸铺子?你怕死嫌弃自己死得不够快把?

嘴里让那手下不说,当老大的脑子里也忍不住想象,以后有这样的活计,带上这样一个小娘子。

到时候自己这个老大一声令下,怪力小娘子上前一只手就将铺子给砸得稀巴烂。

去讨债,要是有人不给,小娘子一拳头下去,啧啧……

那画面,想着就觉得带劲!

不过这老大到底还是有几分理智,一边捂着手下的嘴,一边挥去了脑海里那些画面,还堆起笑脸冲着王永珠:“小娘子你继续,你继续……”

王永珠看了这老大一样,老大只觉得那小娘子的眼神,看着平静,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渗人,菊花一紧,夹着腿乖乖的站在了一旁,不敢做声了。

“我这乡下丫头的拳头如何?”王永珠又慢慢的往前走了一步。

方氏吓得浑身发抖,只缩在角落拼命的尖叫。

几个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上前拦着,可王永珠刚才表现的武力值又让他们却步,左右为难。

掌柜的好不容易顺过一口气来,哆嗦着手喊道:“报官——快报官——”

今儿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不说别的,这乡下丫头将胭脂铺砸了个稀巴烂,不说那些柜台货架,就那货架上的货,至少就一百两。

东家损失了这么大一笔,如何不恼怒?要是不交出个罪魁祸首,只怕他们这些干活的就要倒霉了!

不管这乡下丫头如何厉害,她终归不敢跟官府对抗吧?

反正他们东家跟衙门的关系一直不错,每年的孝敬都不少,想来衙门应该卖自家这个面子的!

这么想着,掌柜的也就吆喝着让伙计们去报官。

这东大街本来就是荆县最热闹的地段之一,平日里就有衙役们来回巡逻,就怕有人滋事。

这日巡逻的衙役刚从衙门出来没走两步,就看到前面一片骚动,经验十分丰富的他们一看就知道,只怕出事了。

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就朝着人多的地方跑过来。

一路就听到不少人在说,前面田家的胭脂铺子出事了,有人闹事。

两人对视一眼,这田家的胭脂铺子也算是这条街的老铺面了,东家也会做人,每年的年节孝敬从来没少过,自家媳妇婆娘去田家胭脂铺子买东西,也都会便宜一些。

看在这些的面上,今儿个这闹事的人,他们就得好好招待一二。

这么想着,两个衙役一溜烟的跑到了胭脂铺子外,早就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人帽子都挤歪了,也没挤进去。

尤其是前面看热闹的人,还不是发出“咿——”

“哇——”

“了不得——”

……

这样的呼声,越发勾得外面看不到的人心里痒痒,都踮着脚的喊着让里面的人给转播一下实况。

哪里有人管这两个衙役,他们往里面挤,还有人不耐烦的推一把:“兄弟,一边去!懂不懂看热闹的规矩?来的迟了就在后边站着,还想加塞不成?”

两个衙役脸都黑了,只得吆喝着:“让开,让开!妨碍衙门办事,小心给抓去挨板子——”

才勉强有人给让开了一条道来。

两人好不容易挤到田家胭脂铺子面前,就看到了门口围着这条街上有名的几个闲汉。

顿时就以为是他们在闹事,顿时板起脸来,这条街上不成文的规矩,这些闲汉一般都不在他们当班的街道闹事,不然以后这些闲汉也别想在这条街上混了。

怎么今儿个这是要做妖造反不成?

“胡老二,你要干啥?跑到田家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