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麻烦!今天只需要族长一句话,我们这事就解决了!”王永珠本来以为还要闹上半天的,没曾想林氏神来一句,就将最麻烦的孙家婆子给解决了。

而且带来的影响,还让孙家如今气势都低了三分。

这种好机会不抓住,等孙家处理了孙家婆子,再提要求就没这么简单了。

若是以前,她也就同意了,只要孙家婆子有这个把柄,王永珍留在孙家日子会比现在好过些。

可如今,为了自己分家,也为了王永珍以后的日子,还是拉她一把吧。

“什么话?”孙家族长十分警惕。

这大明媳妇被折磨成这样,换做谁的娘家,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分家!”王永珠淡淡的道。

“啥?分家?”孙家族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简单?

“对!将我大姐和木头分出来单过,族谱上也另外单列一支。从分出来起,跟原来的孙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大姐的嫁妆,全部带走。我大姐和木头先暂时跟着我们回王家住一段时间,以后再看我大姐的身体恢复情况和木头的想法,看他们回不回孙家村!”王永珠点点头。

孙家族长有几分心动了,这个要求并不过份。

只是要求分家出去,嫁妆带走那是自然的,只不过回不回孙家村这个,他有点犹豫。

那边孙石头听了,立刻跳起来:“凭啥我娘的嫁妆全部带走便宜木头?那也有我的一份!”

“就是,我们是长子,还应该多一些!这些嫁妆都应该是我们的!”石头媳妇也附和。

王永珠只当没听到,只看着孙家族长:“族长,我觉得我们的要求并不过份!这事说起来还是孙家占了便宜,要是您不答应,我们就只好去官府了!关于我大姐夫的死,我问过大夫了,我大姐夫是头撞到石头上了,如果当时孙家老虔婆让我大姐夫去看大夫,有五六成的机会能救一条命回来。“

“可孙家老虔婆说家里没钱,其实我大姐那天明明从我王家借了一笔钱回孙家。我大姐说先替大姐夫看病,是老虔婆死活不肯,活活耽误了的。再加上她耽误了大姐夫的命,还将这一切都怪在我大姐身上,折磨我大姐。“

“这桩桩件件,不说将孙家老虔婆弄到牢里去坐几天,可坏孙家的名声可是轻而易举。您说是不是?”

这就是红果果的威胁。

孙家当初不就是仗着王家要面子要名声,才得寸进尺的吗?

如今,让孙家整个家族也知道,为了面子和族里的名声,他们就算心里不痛快,也只能忍着!

孙家族长考虑了一下,反正只是列个分支,孙木头还是孙家的人,再说了,这孙木头去了王家,自然有王家给他操办婚事什么的,生下来的孩子还是孙家的人。

说来孙家可没啥损失的。

要是这都不答应,逼急了王家,真去外面这么一闹,孙家村的脸面都被扒拉下来了。

因此,皱着眉头答应了。

王永珠是个办事就办彻底的人,直接让王永富和王永贵跟着孙家族长去祠堂里,看着将孙木头和王永珍单独列了一支出来。

这才示意,让林氏将王永珍的嫁妆给单独包好,进屋去看王永珍。

外面闹哄哄的,孙木头在里屋自然听到了,他虽然年纪比王永珠大,可外面事情的发展,还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直到王永珠进来看了看王永珍,烧已经退下去了,呼吸也平稳了,“好了,你用被子裹着你娘,跟我们回去吧。”

孙木头老老实实的抱着王永珍,跟在王永珠后头出了门,在众人的围观下,将王永珍放上了马车。

王永珍的头露在被子外面,这一路走过去,人人都看得到,她脸颊消瘦,眼圈发黑,脸上还带着烧刚退下去不久的红晕,一看就是大病得快不行的样子。

孙石头看着孙木头抱着王永珍就要上马车,林氏又抱着王永珍的嫁妆要走,顿时急眼了:“那嫁妆是我的!我的!”

喊了两句没人理他,王家人都收拾东西准备上马车,今儿一顿砸孙家,可真痛快,除了王永珍睡的炕,孙家就剩下屋子还完整了。

除了王永珍的嫁妆,剩下的那点子铜钱银子什么的,王家人哪里看得上,都留在地上没要。

等王家人前脚一走,孙老二和孙老二媳妇就去抢。

孙石头媳妇也忙去抢,还一面喊孙石头:“石头,快抢,不然没有了。”

孙石头一时记挂着被人拿走的嫁妆,一时又惦着孙家婆子这剩下的私房。

终究还是怕王家人,咬咬牙,也去抢私房去了。

没一会,孙家人就打成了一团……

上了马车,林氏将手里的银子想象成了王老柱的脸,狠狠的捏着,才出了一口恶气。

就听到王永珠问:“大嫂,你是怎么知道孙家婆子外面有男人的?”她很好奇,林氏是哪里来的消息渠道?

林氏一愣:“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