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上前,在小门上敲了敲,出来一个门房,皱着眉头看着来人:“你们找谁?”

王永珠笑微微的:“这位大哥,我们找王永安王夫子!”

门房一愣:“你们是他的谁?找他作甚么?”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三个人,看三个人的衣着打扮,门房眼角露出一丝不屑之意来。

“王夫子是小女的二哥,我们是他的弟弟妹妹,家里的爹病重了,想让我二哥回去看看老人家去。”说着,王永珠还掏出帕子来,在眼睛周围抹了抹,一副哀凄的样子。

那门房一听,倒是露出一点同情和怀疑之色来:“你们是王夫子的弟妹啊,真是可惜了,王夫子已经半个月前,就从我们书院辞职了啊?你们是他的弟妹,怎么竟然不知道?”

王永珠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还露出吃惊和无措的样子来:“那可怎么是好?爹在炕上心心念念就是想见二哥一面啊!这可咋办?咱们兄妹走了一百多里路,才走到这里,如果找不到二哥,可咋有脸回去见爹和娘啊!”

王永平在一旁只觉得自己妹子说得这话怪怪的,不过一想,没毛病,爹是病重了,也是惦记着二哥,想要他回去啊!

只有宋重锦在一旁眼角只抽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暗指自家爹不行了,找王永安回去见最后一面。

得亏王老柱不在这里,没听到这话,不然,就是真死了也要给气活了。

看着王永珠眼睛都不眨,满嘴没一句真话的骗人家门房,宋重锦真的是无语了,默默地低下头去。

在门房看来,这就是了,估计是王夫子的爹真的快不行了,看这当弟弟妹妹的,要么一说起来就愁得哭,要么一脸的茫然,还有的也是心情不好,脸色那么难看。

也就将那疑惑去了,“这可真是的!我咋听说王夫子前几天还回去了一趟,还给家里带了神医回去给家里大哥治病,咋没给老爷子也看看?”

王永珠的心又沉下去了两分,王永安居然这事都在外宣传了,看来是有恃无恐了?

脸上还不露声色,“快别提了,我家老爷子就是高兴坏了,一口气没上来,才……”

又开始用手绢抹眼泪。

王永平想说点啥,被王永珠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掐住了,疼得他眉眼都抽到了一起,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宋重锦却眉眼一动,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哎呦喂,在可真是……”门房又感概了两句,才提点:“顺着这路下去,你们一直走,路边有棵大槐树那里左拐,第二个小院,就是王夫子的家,不过我听说好像王夫子被贵人赏识,要跟着贵人一起去外地上任,好像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你们快去看看,也许王夫子还没走呢!”

王永珠听到这话,眼中终于没压抑住怒火,低着头,没让门房看到,给门房道了谢,转身就往来路上周。

王永平和宋重锦忙在后面跟上。

王永平再傻也听出不对劲了:“小妹,二哥,是不是跑了?”

磨磨牙,王永珠冷哼一声:“跑?你真是小看你二哥了,他这是高升了!听到没,他压根不怕我们找过来!”

快步走到马车前,三个人上车,王永珠指了指前面来路的时候经过的那颗大槐树:“六哥,麻烦你把我们送到那棵大槐树那里。”

老六也是闯荡江湖多年的人,会察言观色,看三人气色不对,知道事情肯定不顺,也不多话,扬起鞭子,催得马车哒哒哒的一路快跑到了槐树下。

三人下车就直接往左边拐进去了,到了第二个小院门口,咣咣咣的敲门。

老六面上装作不在意,实际竖起了耳朵再听。

王永珠有门房的提点,很快就找到了王永安的住处。

敲敲门,好半天,里面才有个年纪大的婆子的声音传来:“谁啊?”

王永珠深吸一口气,压住了怒火,转头先叮嘱王永平:“一会没我的话,你就老老实实站着,听到没?”

王永平本来就快被颠覆的世界,此刻又遭受重击,已经不知道做何反应,王永珠说啥,他都点头。

“大娘,请问这是白云书院的王夫子家吗?”王永珠转过身去,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听声音也听不出任何的愤怒来。

里面那个婆子楞了一下,很警觉:“你们是谁?找他做啥?”

王永珠脸上笑嘻嘻,心里mmp,“我们是他的同乡,经过这里,他家里人托我们给他捎点东西的。”

那个婆子才慢吞吞的打开门,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永珠三人:“你们是王夫子的同乡?给捎啥了?倒真是稀奇,王夫子的家人还会给他捎带东西?不都是天天哭穷,变着花的找王夫子要钱吗?当初连书都不供王夫子读,全靠着夫子娘子和岳父母供着王夫子读出来了,如今这是知道王夫子被贵人看中,倒巴巴的稍带东西凑上来了?可惜,王夫子是看不到了!”

“大娘这话我倒是不懂了,什么叫王夫子是他娘子和岳父母供着读书读出来的?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简直是胡说八道!王永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