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看着玄棠,莫名的心中涌现一股寒意,隐隐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弥勒却是毫无察觉,听到玄棠答非所问,甚至隐隐不悦道:“金蝉子,你在嘀咕些什么呢?”

玄棠脸上再次恢复笑容:“没什么,此地只有两位佛兄吗?世尊如今情况如何?”

地藏抢先一步回道:“当日世尊与道圣拼了一场,不敌败走,之后下落不明,而我二人因此被道宫迁怒,从而身受重创,流落此地。”

弥勒讶然看了地藏一眼,十分不解道:“当着自家人的面,你为何还要藏着掖着?”

玄棠适时插话道:“哦,难道地藏佛兄说的不对吗?”

地藏闻言神色微变,心中大叫不好,弥勒大道破碎,连着心智都受损不少,居然如此明显的异常都没发现。

弥勒完全没注意到地藏神色变化,长叹一声道:“真实情况比地藏所说要严重许多,世尊被道宫封印镇压了,短时间恐怕无法脱身。”

玄棠脸上浮现轻松的笑意:“那我就放心了。”

地藏脸色一僵,暗中哀叹道:“完了。”

弥勒似乎真的被林泽那一击伤了脑子,依然后知后觉,板着脸道:“金蝉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你放心了?”

玄棠哈哈大笑道:“当然是放心送你们去极乐世界了。”

说完两只手如闪电般探出,掐住弥勒地藏脖子,将两人提了起来。

弥勒又恼又怒道:“混账,金蝉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竟敢以下犯上对我们不敬,待本座修为恢复,绝对饶不了你。”

玄棠神色怪异道:“恢复?饶不了我?你连今日都活不过去,哪还有恢复的机会?难道我要等你转世投胎,重新修炼吗?”

弥勒闻言,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又急又怕道:“你想害死我们?有世尊在,你敢残害同门?你就不怕被世尊抽筋拔骨炼魂,永世不得超生吗?”

玄棠冷笑道:“不是你亲口告诉我世尊被封印了吗?”

弥勒总算明白地藏为何不同意打开机关现身,为何当着金蝉子的面不肯说实话,原来金蝉子用心不良。

弥勒不肯认命,垂死挣扎道:“世尊不可能被一直封印下去,待他脱身,依然饶不了你。”

玄棠面露不屑之色道:“你真当他会知道你们死在我手里?”

弥勒反言相讥道:“你以为你瞒得了世尊?”

玄棠不以为然道:“是吗?那他怎么就不知道燃灯是怎么死的?观世音又是怎么死的?”

弥勒地藏面露骇然之色,脱口问道:“他们都是你害死的?”

玄棠露出魔鬼一般的笑容道:“你们看,若不是我主动说出来,谁会知道燃灯和观世音怎么死的?”

弥勒只觉背脊发凉:“你为何要害死他们?”

玄棠似乎不急着杀死弥勒和地藏,面露惆怅之色道:“为何要杀他?从前世到今生,他连着两世屡屡打压我?我又怎么会放过他?”

说到此处,玄棠面露狠色道:“还有你们,你们嫉妒本座天资横溢,害怕本座超过你们,配合燃灯一起打压本座。”

“若非如此,本座前世怎会止步天人第二境,不得不通过转世重生的方式重塑根基,以求更进一步。”

“数万年前,本座曾被称之为庄周第二,一度被视为佛门的希望,奈何被尔等庸才压制,以至于庄周晋升圣人境,道宫一门三圣,而佛门却衰落。”

“你们都是罪魁祸首,你们都该死。”

似乎知道是必死之局,弥勒也懒得与玄棠虚以委蛇,直接开口讽刺道:“金蝉子,你只知怪罪他人,当年若不是你仗着有几分资质目中无人,何至于被人排挤打压?”

“若非你得罪太多人,连世尊都看不下去,世尊又怎会看着你被排挤打压而袖手旁观?”

玄棠暴怒道:“所以他也该死,你们通通都得死。”

弥勒闻言一怔,微微摇头道:“原来你已经疯了,世尊岂是你这废物能伤着的?”

玄棠嘻嘻笑道:“等我把你们吸干就行了。”

说完双手收紧,弥勒地藏赫然发觉,体内的天道之力被玄棠一点点吸纳过去,连破碎不堪的大道,亦在摇晃不停,似乎将要被玄棠吸走。

弥勒地藏神色大变,面露惊恐之色,强行从被箍紧的喉咙蹦出来断断续续的一句话:“邪……邪法,同……同道归……归流。”

玄棠笑容灿烂道:“回答正确,正是传说中的同道归流,由蚊道人本命神通演化而来的神通。”

“连世尊当年都在蚊道人身上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若非如此,本座哪敢放言让他死?”

弥勒脸上恐惧之色不减:“燃…燃灯和观世音,也是被你吸干的?”

玄棠神色坦然道:“没错,他们本来就要死,既然都要死了,为何不能让废物利用一下,助本座登临至尊?”

弥勒脸色灰败:“你能有今日境界,全靠的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