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金鳌岛外。

儒圣看着道圣离开的方向,语气淡然道:“两位怎么看?”

佛祖反问道:“儒圣是指?”

儒圣笑了笑道:“佛祖又何必明知故问?”

通天剑主听了两人对话,微微皱眉道:“此地除了你我三人再无外人,两位有话不能明说吗?非得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语让人揣度,你们不觉得累吗?”

儒圣神色自然接道:“剑主说的在理,对了,剑主此去道宫试探李师,结果如何?”

通天剑主想了想回道:“这次贫道未能成功试探出李耳道兄修为深浅,不过也有意外之喜。李耳道兄饲养了几万年的那头青牛,用牛角破开了贫道的诛仙剑阵。”

“虽说当时李耳道兄承受了诛仙剑阵大部分威能,可寻常天人第三境,哪怕强如庄周,都不可能破的开贫道的诛仙剑阵。”

“如此推断,青牛近乎圣人境,他日你我与李耳道兄坐而论道,须多加留意,莫要被青牛偷袭得手。”

佛祖闻言一脸不信道:“剑主莫不是在说笑?那青牛不过一牲畜,纵然被道圣养了几万年,能显露一些神异,可要说青牛是与我等相当的圣人境,怎么可能?”

“虽说剑主此次试探出道圣深浅失利,加之诛仙剑阵被一头青牛所破,脸上挂不住,但也不至于夸大其词,危言耸听。”

通天剑主恼怒道:“诛仙剑阵威能如何,佛祖亲身经历多次,应该很清楚,青牛既能破开诛仙剑阵,同样能破开九丈金身与掌中佛国。”

“佛祖若是不信,大可上道宫试一试,免得他日败亡于李耳道兄之手,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眼见佛祖和通天剑主就要吵起来,儒圣连忙打圆场道:“两位稍安勿躁,有话好说。”

“佛祖,非是我说你,剑主一片赤诚将试探结果坦然告知,你可以质疑结果真假,却不能怀疑剑主为人。”

“剑主,非是佛祖不肯信你,任谁突闻一头青牛堪比圣人境,都会觉得太过匪夷所思,还望剑主莫要多想。”

儒圣两头说着好话,勉强让佛祖和通天剑主心中的怒气消弭了一些。

通天剑主冷哼一声道:“儒圣应该清楚,贫道没有必要诓骗你们。虽然接触不久,但贫道敢确定,论修为,那头青牛远比不上我等,论境界,确实与我等相当。”

佛祖不再质疑通天剑主,而叹了口气道:“修为相差再多那也是圣人境,道宫一门两圣,我等若不齐心协力,将有败无胜。”

儒圣轻笑道:“佛祖何必妄自菲薄,此次剑主试探出来的结果,可未必都是坏的。”

佛祖凝神问道:“儒圣何出此言?”

儒圣神色自若道:“如剑主所言,一开始他用诛仙剑阵封锁道宫,李师与剑主相持不下,并未出手破阵,等得知林泽有危险,才让青牛破阵,借机出手救下林泽。”

“如此可推断,李师要么难以在短时间内破开诛仙剑阵,要么短时间破阵需付出极大代价,进而可推断,李师修为虽高于剑主,但不会太高。”

“如果我推断没错的话,难道不算好消息吗?只不过无法断定李师是否有意藏拙,剑主怎么看?”

儒圣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通天剑主,等着他的回答。

通天剑主面露思索之色,缓缓摇头道:“贫道不知。在道宫动手,心有顾虑,不敢全力施为,故而不知李耳道兄出了几分力。”

儒圣闻言苦笑一声道:“难为剑主了。道宫若只是一门两圣,我等联手,尚可压制一二,一旦庄周或天命者林泽晋升圣人境,我等获得超脱机缘一事将希望渺茫。”

佛祖同样意识到了形势严峻,语气冰冷道:“有道圣在上面压着,庄周想晋升圣人境,没那么容易。”

“本座担心的是那林泽,如此年纪跻身天人第三境,如不中途陨落,天命相助之下,晋升圣人十有八九。”

“必须尽快破了林泽的天命,打断他的腾飞之势,否则遗患无穷。不知两位可有妙计?”

通天剑主淡然道:“若要对付天命者,当先损其气运,其次坏其天命,而后断其大道。”

“对付林泽这种天人第三境的天命者,哪有什么妙计,唯有多派天人第三境弟子与之论道,以兑子的方法磨灭他的气运。”

儒圣摇头:“此法太慢,且容易适得其反,若遇到天道气运蓬勃喷发,非但不是害他,反而是在助他巩固气运。”

通天剑主不以为意道:“嫌慢?快的也有,让无辜之人主动死在林泽手上,或三五千万凡人,或三五百个天人第一境,或两三个天人第三境。”

“但凡出现一种情形,天道反噬之下,林泽所剩气运,绝对难以维持天命所归。”

“三五千万凡人和三五百天人不好办,两三个天人第三境两位门下还是有的,考虑一下?”

佛祖面露沉思之色,似乎在考虑通天剑主所提议的可行性。

儒圣脸色一黑,恼怒道:“我等若拿门人弟子的性命做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