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郡北,东山总督亲眼看着几个村子覆灭在前,转头对着自己亲卫队长问道:“已经收集多少人头了?”

亲卫队长躬身回道:“启禀总督大人,据各队传来的消息,目前收集的人头,已经超过一万颗了,我等还要继续吗?。”

东山总督淡淡的“嗯”了一声:“让他们加快点速度,再收集五千,差不多就可以收手了。”

亲卫队长忧心忡忡地说道:“一个村庄只有不到三百青壮,屠灭一个村子,尚没有太大问题,只是像这样屠的多了,一旦被人揭发,大人与家族,恐怕都难以幸免。”

东山总督摆了摆手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本官自然会想办法解决。再说了,不这么做的话,本官立刻会成为阶下囚,而家族失去了我这座靠山,没落也是迟早的事,还不如搏一把。”

说到此处,东山总督脸上浮现一丝狰狞:“况且,东山这么大,偏偏聊城郡出了叛党,这些泥腿子身为聊城郡的,恐怕也脱不了干系,死有余辜。”

话刚落音,远远传来一声尖锐的声响,湛蓝的天空,一道彩烟划过。

亲卫队长连忙说道:“大人快看,有人发了求救信号,看信号的颜色,好像是田俊公子。”

东山总督抬头看去,脸色微变,差点破口大骂,自己这妻弟跟老婆一样,一点都不省心,若不是看在当年自己是依靠着田家支持,方稳坐了东山总督之位的份上,早就翻脸不认人了。

如今自己又出了这单事,还得需要田家帮忙一起摆平,这人是不得不救的,故东山总督冷哼了一声,对亲卫队长说道:“让他们继续收集人头,你带着亲卫队,跟本官去救那个纨绔子弟。”

接着东山总督一脸不爽的带着亲卫队,往出事之地赶去。

一刻钟后,东山总督带着来手下到被田俊屠灭的村子附近,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不由眉头一皱。

突然侧方一个身穿盔甲,百夫长打扮的人冒了出来,一边冲向东山总督,一边大喊道:“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田俊公子他……”

东山总督再怎么讨厌自己这个妻弟,此刻也难以避免露出一丝担忧之色,上前一步问道:“田俊怎么了?”

只见眼前的“百夫长”,气喘吁吁地说道:“田俊公子,他、他,说阴间很寂寞,想要大人去陪他。”

东山总督大惊,一边真气爆发,一边试图往后退去。

然而眼前的“百夫长”却爆发比他更强大的气势,一柄长剑带着耀眼的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插入东山总督丹田处。

没错,扮做百夫长,乘机靠近东山总督发动突袭的人正是林泽。

此刻的他冷冷地看着东山总督,手中的剑更是狠狠的搅了两下。

而东山总督在情急之下,爆发出来的气势,却因丹田破碎,不可抑制的一点点衰退了下去,就宛如有时候不争气的那东西一般,再难抬头。

东山总督的亲卫队这才反应过来,手持兵器,状若疯狂的扑了过来。

按大秦律,主将身死,亲卫一律陪葬,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眼看着主将就要死在林泽手里了,他们焉能不拼命?

对于这种类似于死士的亲卫,林泽没有留情,将东山总督体内的长剑拔出,一剑挥去,紧跟着一连串的人头飞了出去。

接着林泽身剑如一,杀进人群,不到一刻钟,就将东山总督的亲卫队斩杀殆尽。

东山总督双手捂着丹田,感受到体内真气如同木桶漏水一般,飞快的流逝,脸上浮现一丝绝望,看着持剑而立,一脸漠然的林泽,不甘心地问道:“不知本官与阁下有何仇怨,从而导致阁下费尽心思想要杀本官?”

林泽指了指旁边的村子说道:“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怨,只是你不该下令屠村的,杀人者,人恒杀之。”

东山总督不可置信地说道:“就为了这群贱民?你不惜刺杀一省总督,你就不怕官府追杀吗?”

林泽摇了摇头道:“当然不只是为了这些百姓,而是你惹到我了。”

东山总督不解道:“可你方才明明说,我们之间没有仇怨的。”

林泽沉默了几息,开口道:“你知道复国会吗?”

东山总督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林泽嗤笑道:“鲁勾践起兵作乱,将你弄得焦头烂额的,你竟然连他是复国会安排的人都不知道,你这总督做的很不称职啊。”

东山总督瞳孔微缩:“你是复国会的人,刺杀本官是为了替鲁勾践报仇?可鲁勾践之死分明与本官无关啊。”

林泽摇了摇头道:“不,我非但不是复国会的人,反而与复国会某些人有仇。”

东山总督错愕道:“既然如此,你更应该与我联手才对啊。”

林泽满脸不屑道:“像你这种猪队友,我可不敢与你联手,万一被你坑了,那岂不是连哭都没地方哭?”

东山总督虽然不懂猪队友是什么意思,但看林泽脸色,自然知道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