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人之所以出现在大宋的西北,确实是西夏人一手推动的。

此事如今在西北,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

可是只要西夏不承认,大宋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证明是西夏做的。

毕竟,从表面上看,西夏也是一个受害者。

西夏因此丧失了不少疆土。

可西夏若是承认了,那就不一样了。

大宋就有充足的借口,教训西夏一番了。

即便是碍于燕云之地的战事没办法教训西夏,那也会派人去西夏问责,逼迫西夏割肉赎罪。

所以中年人根本不敢认。

中年人不敢认,寇季的话也就没有任何疏漏,他也就无从反驳。

寇季见中年人不再开口言语,便冷哼了一声对中年人道:“念在盟国的份上,这一次我就放你们一马。你速速回去,告诉德靖镇和七里平内的西夏兵马,赶紧给我退出大宋的疆土。

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中年人咬着牙,屈辱的低吼道:“寇季,我大夏已经向大宋低头,并且遣使到汴京城去认错,大宋皇帝陛下尚且没有欺辱我大夏,你如今如此欺辱我大夏,就不怕我大夏国主,派人去汴京城告你一状吗?”

寇季闻言,目光一冷,“混账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直呼我名讳的。抢我大宋将士用性命换来的斩获,不知道羞耻,还要去汴京城告我刁状,当真以为我没有脾气的吗?”

“左右?!”

“属下在!”

“拖下去,给我打掉一口牙,扔回德靖镇,顺便将我的话告诉给德靖镇和七里平内的西夏人。我给他们三个时辰时间,让他们滚出我大宋将士用性命换来的疆土上。

三个时辰以后,我要给我大宋将士们分地。

到时候若还是有西夏人在我大宋疆土上盘桓,就别怪我下杀手。”

寇季话音落地,不等身边的侍卫们动手,他身后跟随着的橫山军将士们就齐齐高喊。

“杀!”

“杀!”

“杀无赦!”

“……”

那个从德靖镇过来的中年人,被橫山军将士们的喊声差点没瞎的瘫坐在地上。

事到如今,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知道寇季要做什么。

寇季嘴上说着是来收回他们斩获的,可实际上就是来生抢西夏疆土的。

那些橫山军将士们明显已经知道了寇季要从西夏手里生抢疆土,可他们一点也没有含糊,果断的用他们的呼喊声,在背后支持寇季。

显然,他们不在乎土地是用什么手段得来的。

他们只想将土地握在他们自己手里。

若是为了土地要打一场大战,他们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一点儿也不畏惧,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

橫山军将士们已经摆出了一副,即便是大战一场,也要将德靖镇和七里平拿走的架势。

中年人心里清楚,他就算说再多也是无用。

不等中年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寇季身边的侍卫就一跃奔到了他的面前,一个束缚住了中年人的胳膊,另一个甩开了膀子,对着中年人的脸,狠狠的甩起了巴掌。

巴掌声响亮、清脆,传的极远。

寇季身边的侍卫,下了狠手,所以一个巴掌出去,中年人脸就红了,嘴角还渗出了一丝血迹。

侍卫贯彻的落实了寇季的命令,说大掉他一嘴牙,就打掉他一嘴牙,一点儿也不含糊。

中年人被重重的巴掌扇的有点懵。

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头顶上似乎有金星环绕。

直到第三个巴掌落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才发出了悲惨的叫喊声。

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怜悯他的。

甚至还有人觉得寇季的侍卫打的不够干脆,想上去帮忙的。

没有人觉得他可怜。

因为比起西夏往年带给大宋边军将士们的屈辱,寇季施加到中年人身上的那点屈辱,根本不算什么。

寇季的侍卫甩开了膀子打了十几个巴掌,只打掉了中年人两颗牙。

刘亨俯下身,对身边的一个亲信吩咐了一声。

那亲信上前,替换了寇季的侍卫。

论折磨人,论行刑,他才是专业的。

刘亨的亲信在接替了寇季侍卫的工作以后,并没有急着甩开膀子蛮干,而是取了一截硬梆梆的木块,塞进了中年人嘴里。

然后甩开膀子就是一通巴掌。

许久以后,刘亨的亲信取出了中年人嘴里的木块,中年人的一嘴牙,混合着鲜血,全部镶嵌在了木块上。

寇季的侍卫在中年人的满嘴牙被打下来以后,果断的架着中年人,跨上了马,带了一队人,赶往了德靖镇。

寇季在侍卫们走后,吩咐橫山军的将士们就地扎营,就地歇息,养足了精神以后,明日开始跑马圈地。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