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经常有小部族从西夏、辽国叛逃到大宋,就是因为受不了西夏和辽国类似的苛政。

辽国只是霸道,就算政令苛刻,也没有到把人逼死的份上。

可西夏的政令,那是真的穷凶极恶。

能活生生将人逼死。

在西夏唯有纯正的党项人才能活滋润,剩下的只有被压榨的份儿。

寇季对于西夏很穷并不觉得意外,他意外的是折家军校尉的眼光和嗅觉。

从他到西北至今,都没有说过要跟西夏人干一场。

只说过一句要打出长城去。

折家军校尉,就凭借着他这一句话,判断出了他要跟西夏一战。

足可见嗅觉和眼光都十分的敏锐。

寇季对折家军校尉道:“西夏穷不假,可西夏的贵族却并不穷。西夏百姓之所以穷,那是因为西夏境内的大部分钱财,都集中在西夏贵族手里。

我们把目光放在西夏贵族身上就好了。

再说了,我们从西夏捞不到钱,那就把地分了。

西夏富庶的疆土虽然被我大宋掠夺了六成,但仍有四成。

四成富庶的疆土,值得我们酣战一场。”

折家军校尉听到这话,一脸苦笑,却没有再多言。

这些话也就寇季敢说,这种事也就寇季敢做,换作其他人,恐怕脑袋早就被人砍下来了。

寇季见折家军校尉不再言语,就对他和王凯吩咐道:“刘奇三人既然追出了麟州城,那麟州城外,辽人占据的那些疆土,肯定被他们打下来了。

那些地方以前是西夏的,辽人占据了以后,急着攻打我大宋,肯定没好好治理。

你们二人率领着兵马过去,将那些疆土上的人扫荡一遍。

凡是不服我大宋管束的,皆可先斩后奏。

若是碰到了西夏的兵马,先不要跟他们掀起战端。

等我们彻底将辽人赶走以后,再好好跟西夏人算总账。”

王凯和折家军校尉对视了一眼,齐齐点头。

二人在临时营地内休息了一夜,次日便率领着麾下的兵马出了麟州城,去扫荡麟州城外的那些疆土。

那些疆土是西夏人让给辽人的道路。

如今辽人败给了大宋,大宋反攻了出去,自然要将那些疆土占领。

寇季可是答应了那些之前在屈野川作战的将士们,此战事了以后,给他们分地的,他不能言而无信。

王凯和折家军校尉率领的兵马不多,但扫荡那些被辽人践踏了许多便的西夏疆土,还是轻而易举的。

短短三日。

王凯和折家军校尉二人率领着兵马,就将麟州城外到银州一线长城外的疆土扫荡了个干净。

期间,西夏的兵马倒是出现在过这些疆土的附近。

但是他们看到了王凯和折家军校尉摆出了死战的架势以后,就果断的退走了。

王凯和折家军校尉扫荡干净了麟州城外西南的疆土以后,开始扫荡麟州城外东北方面的疆土。

高处恭、刘奇、郭易三人,在他们扫荡麟州城外东北的疆土的时候,垂头丧气的回到了麟州城。

三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进入到了寇季的中军大帐。

寇季见此,略微皱了一下眉头,询问道:“没追上?”

“哎……”

高处恭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刘奇和郭易二人自然不敢用高处恭那种态度对待寇季。

刘奇苦着脸回答道:“回寇经略,没追上……”

寇季眉头皱的更紧,“你们三个人,领着近万人,追了三天三夜,也没有追上萧孝穆,难道是萧孝穆命不该绝?”

郭易摇摇头,“那倒不是……”

寇季一愣,追问道:“什么意思?”

郭易坦言道:“我们虽然没有追上萧孝穆,但是萧孝穆已死。”

寇季更愣了,疑惑道:“你们没追上萧孝穆,萧孝穆却死了?难道他自杀了?”

郭易闻言,脸上也浮起了一丝苦涩。

寇季不满的道:“有什么能不能痛痛快快的一次性说完,不要吞吞吐吐的。”

郭易见寇季火了,赶忙禀告道:“我们三人追着萧孝穆,追了三天三夜,一直追到了东胜县。”

说到此处,郭易顿了一下,一脸苦涩的道:“眼看着萧孝穆带人逃进了东胜县,我们准备停止追击。可没想到,萧孝穆带人进入到了东胜县以后没多久,东胜县内就响起了一声枪响。

不等我们弄明白情况,就看到东胜县城头上的辽字大旗被人放倒,一杆宋字大旗被人撑了起来。

我派人去查探了一番,才知道。

早在数日之前,刘公事就带人攻破了东胜县,伪装成了辽人,盘据在东胜县。

等到萧孝穆带人逃进了东胜县以后,他立马带着人马包围了萧孝穆和辽国的逃兵,然后一枪崩了萧孝穆。